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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动作急切,已经拉到了小牛犊的衣角。

  天丑上前一步隔开她的手,一个凌厉的眼神看去,让她不得不松开了手。

  小牛犊全然不知,从谢宁池肩头抬起头来,看了眼白三娘,又看了眼傅挽,小嘴撅了下,不太高兴地趴回到谢宁池肩头,两只小胖手臂抱着他,“不走。”

  小孩子的记忆短,他只记得不久前也有这么高高壮壮,手臂有力地让他小屁股都生疼的男人对他很好很好,他模模糊糊地等了好久,才将人等回来。

  他不想只见一面,就要再等好久了。

  “那就暂且先叨扰衣兄几日,等我忙完这一阵,我定与衣兄好好解释。”傅挽拱手说完,向扶书示意了眼焦急难耐的白三娘,转身就随着谢宁池一块儿回了马车。

  去的略晚了些,傅挽进门便自罚了三杯,端着酒盏一饮而尽,脸上竟连一丝晕红也未出现,引得众人纷纷赞叹好酒量。

  晚宴奢靡,彩灯高烛之下,衣裳单薄的美人翩翩起舞,被客人几声夸赞,在主人的一个眼神之下,就被瓜分到了各位宾客身旁。

  离着傅挽近的一个,已迫不及待地发出了某些声音。

  傅挽一手端着酒盏,另一手翻身去抓过扔在身后的裘衣,将那个瞧着不过十三四的舞伎往自个腿上一按,就将裘衣覆了上前,手掌隔着裘衣,贴紧了她的腰,制住了她的动作,低喝了声,“再乱动,爷给你好看。”

  舞伎果然被她喝住,伏在她膝上,锁着头不敢动作,仍由那裘衣遮过她的手,半落在傅挽腰间,拢出个无限暧昧的弧度。

  傅挽仰头一口喝光杯中酒液,声音里都多了些说不清的意味,“真是醉人。”

  旁的人瞧见这边高耸的位置,脸上都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神色,有几个更是凑上前来,朝傅挽竖了大拇指,“傅县子不愧是长于烟柳之都的,高!”

  傅挽只笑不反驳,待夜半宴罢,在大半宾客都在胡侍郎的热情下带走舞伎之后,她也未曾多做推脱,告辞后便带着那新到手的舞伎出了胡侍郎府的大门。

  那辆从外观上瞧着丝毫不起眼的马车仍旧停在门口的一个巷子里。

  傅挽带着满身酒气爬上车,看见车厢里端坐着喝茶的人就是一怔,忍不住又往后退出去看了眼天,满面疑惑,“这不是都快二更天了,衣兄你还不歇息?”

  近年太平,镐都又是帝都,人多繁华,故而并未设宵禁。

  但谢宁池的作息时刻表,准得就像是七八十的老人家,何时起何时寝都是定点定量的,鲜少有误了时辰的时候。

  往日这个时辰,他早就该在床上大被好眠了。

  谢宁池却不答她这问,只低头啜饮了一口茶,就嫌弃地将这盏失手了而泛出太浓的苦涩味的茶放到了小案上,不冷不热地说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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