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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件。”
说到最后几个字,脸上的笑终是挡不住,随着上扬的嘴角蔓延开来。
好似冰冷的雪地里,突然就怒放了一树白梅。
傅挽想不出有何事能让他这般高兴,左右她在意的是前半句——辰王果然是这镐城定定粗硕的一棵宝树,竟连欺君之罪也不用放在心上。
她眨了下眼,反手握住了谢宁池还扶着她的手上,“衣兄这话放在这儿,我日后若是有了麻烦,怕是还需要衣兄出手相救了。”
这麻烦便是她这次被封县子的最大隐患——她的女儿身。
原本她来了镐城却犹豫要不要去找衣兄,很大一部分,也是因着这个原因。
若是有朝一日真的东窗事发了,总是牵连的人越少越好的。
谢宁池低下头瞧了眼她自动握上来的手,又抬起眼来瞧了眼她又不自觉露出的那副让他无可奈何的神情,长长叹了口气,“我早些时候便说过,不管你遇到了什么问题,都大可来找我,我……”
这话还未说完,谢宁池就听见了一声马鸣声。
近在咫尺,热气都喷到了他脸上。
傅挽比他更快地转过头去,收回手快步走到那匹神骏的黑马面前,仰起头抬起手来想要伸手去摸那马儿长长的睫毛,“瞧了这么多的马,还是黑风你这双眼睛最好看……诶,这是认出我来了?”
黑风转头才发现站在之前还焦躁不安的主人身边的那位也是个熟人,在之前那个老是下雪的地方,还给它安排了个舒适的马厩,又来给它喂食洗涮过。
于是它低下它的马头,很是娴熟地在傅挽脖子侧蹭了蹭。
马毛坚硬,傅挽的脸侧很快就被它蹭红了。
只是一人一马却很有久别重逢的热乎劲,竟是一个都没有要先让开的。
还是一侧看着辰王的骏马的小太监瞧见了辰王再次沉下来的脸色,壮了壮胆子,上前提醒,“王爷要出宫,是继续骑马,还是奴才让人去抬个轿子来?”
听到他后半个选项,谢宁池就轻皱了下眉头,他好手好脚的,要坐什么轿子?
好在斥责的话还未出口,他就顺着那小太监的脸色瞧见了站在那里在和黑风说着亲密话的傅挽,也知晓了他为何会有此一问。
宫里能纵马坐轿的人,如今除了谢郁就只有他一个。若是他不开口邀傅挽同坐,那她便只能这般可怜兮兮地走到宫门口。
偏这又是个怕冷还怕累的娇少爷。
谢宁池这会儿才认真瞧了眼那小太监,“去叫人抬轿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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