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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这个念头终于消失在了他的克制里。
谢宁池倒水,磨墨,动作慢条斯理,避开傅挽几次意图帮助的动作,借着单调的动作让自己快速冷静下来,将信封写完,走到门边轻敲了几下,将信递给了出现的天字卫,侧身挡住身后的傅挽,“快去,不准耽误。”
他的话才说完,傅挽就起身走到了他身侧,然后越过他,径直朝着门口走去。
她的那个贴身丫鬟快步迎上来,吩咐人拿了温水,绞干面巾递给她擦脸,用担忧的目光将她看了一番后才松了口气,听着她的吩咐转头去做事前,还将另一个小丫鬟递来的裘衣披到了她肩上。
谢宁池就站着,瞧着院子里的那两人。
曦朝鼓励生育,镐都的世家大族往往序齿都要排到十几,一大家子的人住在同一片屋檐下,不管在外听过多少夸赞这家人的话,进入他们的府邸,谢宁池总是能发现许多与流言不相符合的龌蹉。
受重视的想要一手遮天,受冷待的想要翻身为尊。
这太过司空见惯,便是想斥责都难。
但很神奇的,他在傅家住了这么些时日,却看不见有多少龌蹉。
整个傅家,就好像是一颗枝繁叶茂的大树,树枝繁密而充满生机,或许得到的阳光不同,但却没有一根枝丫会抱怨暗恨,使出千般手段想要出头。
因为他们有一根粗壮的树干,撑着这棵大树不倒。
那根树干,就是傅挽。
她给傅家的不止是明面上的富饶,更是一种和乐融融的血脉承替。
要享受与傅挽相处的时光,真的是一件很简单的事。
但,要与她渐行渐远,也是件很简单的事。
因为她有太过忙碌的生活,有太多在她身边被她喜爱且爱着她的人。她或许会转过头去看身侧的人是否会跟上,却从不肯站下脚步,等等围着她的人。
一个永远富裕的人,又怎么会害怕成为乞丐。
傅挽与扶书交代的事情,其实上还是与谢宁池有关。
也不知他方才为何突然气性就那般大,写信时就感觉收信的人要是站在他面前,他都能把人揪出来暴揍一顿了,和写之前那一遍时简直判若两人。
收信的人,怕多少是受了她的牵连。
“……看好那信是要给谁,让驿馆寄出去前,往信里塞个小礼物,毕竟人家也是受了我的无妄之灾,不知道是被骂得有多惨……”
解决完这事,傅挽将手往袖子里一揣,就跟个出来遛弯的老大爷似的,又转向了谢宁池,朝他走了几步,站在雪地里,仰着脸朝他笑得明媚。
“衣兄,折腾了这么久,刚才想说的事都还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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