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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你六哥知道了……”
傅七偷偷带人来干坏事,最怕的就是被傅挽知道。
而且六哥现在受伤了,生气伤口会更疼的。
他大大眼睛一转,立即就想到了刚才听见的那声称呼,小脸上闪过一丝狡黠,“我刚才听见她叫你表哥了!”
“我六哥可是会厌屋及乌的,要是她知道这么讨厌的人是你的表妹,她一定就不肯和你做朋友了!”
傅七说得言之凿凿,自己都被自己的机智惊讶到,挺起小胸膛,竖起一根小手指勾了勾,朝谢宁池笑得单纯无害,“所以,我们拉钩,你不告诉六哥我今天做了什么,我也不告诉六哥你和她的关系。”
谢宁池哑然,忍不住又好好看了眼这个傅家最横冲直撞的孩子。
明明性子莽直,却知晓行事分寸;明明心思疏漏,却又会察言观色;明明单纯无害,却又能化弊为利……
他只能说,不愧是金宝养出来的孩子。
有与她相近的血缘,又有与她相似的性格。
让他羡慕。
傅七不知这个会飞的大人为什么看他的目光,突然就变成了……就是那种,好像知道他藏了很好吃的糖,想把糖抢走,又觉得自己抢不走,很伤心的眼神。
他还没来得及多想,谢宁池已经点头应允了他的交换,并保证那个坏女人也不敢去六哥那里告状,让他喜滋滋地就掰了他的手指,认真地教回这个连拉钩都不会的大人拉了勾,贴着拇指盖了一个章。
然后他就被另一个侍卫哥哥抱着飞回了院子,只听见身后好远了都传来那个坏女人尖利的哭声。
翌日晨起,傅挽就知道了流玥乡君昨夜连夜狼狈出城的消息。
傅挽拢着厚厚的裘衣坐在书桌前,手上把玩着那个玉质的小貔貅,垂着眼眸,在脸上打下一片阴影,“她走得这么急,是出了什么事?”
扶书将她的茶换了一盏,“听闻是纪县侯生了急病,恐是时日不多了。”
傅挽垂头点了下,因着失了血,脸色有些苍白,缩在雪白的裘衣里,几乎都要与那裘衣融为一体,“她才出门多久,这生病的时机选得也真是太巧了。”
话音才落,傅挽一抬头就看见了院子里正走过的谢宁池,念头都还未转完,出口就喊了声,“衣兄!”
谢宁池循声看来,略皱了下眉,还是迈步进了书房,“怎么了?”
他从寒冷的室外进来,被书房里的暖风烘得脸热,怕寒气过到了傅挽身上,也因着昨夜差点失态,盯着傅挽眼巴巴的眼神,站在几步之外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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