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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声催促他,“别看了,要是掉进了湖里,咱们明天再过来打捞两具冻僵的尸体就是了,废那个劲做什么?也是帮主,偏最信副帮主的话,听说了是他亲自押回来的人,半夜三更了也要提出来……”
如果没有这一遭,就算白狼堂的那些人没将人看好,也用不着他们全部人马都被从刚捂热的被窝里叫醒,冒着寒风大雪出来搜山。
岸边的脚步声逐渐远去。
傅挽空出一只手来拉着谢宁池,半浮在昏暗的湖中,一口气憋得脸都要发红。
就在她快要忍不住浮出水面时,岸上又传来了说话声,这次应该是靠湖的那个男人,“走吧,可能是我多心了。”
继而,又是一前一后的两种脚步声。
刚才差点就自投罗网,傅挽这会儿还是不肯相信那些人就这么走了,反正要是她,接连着诈同一个人两次也不是没有可能。
她左右看了看,挑了个离刚才声音最远的方向,艰难地解了衣服把自己与谢宁池捆好,才尽量放缓动作,朝着选定的方向游去。
直到确定距离足够远,她才小心地露出水面喘了几口气,一只手朝后拉去,想要带着谢宁池一块呼吸下新鲜空气,“衣兄……”
衣服上轻飘飘的,根本没有绑住的人。
傅挽恶狠狠地在心里连骂了好几句脏话,深吸了一口气,又回头扎进了昏暗的湖水里,来回找了好几趟才终于找到已经陷入了半昏迷的人。
这次许是没有了之前惊人的自制力,看见她这根救命稻草,手脚就挣扎着缠了过来,好在因为呛了水气力不足,被傅挽花了力气反制了。
一通折腾之下,等两人浮出水面,天边都已经泛了鱼肚白。
而等谢宁池昏昏沉沉地醒来,就发现自己已经在一架摇摇摆摆的牛车上,身下都是松软的稻草,周围渐渐远去的都是白茫茫一片雪景,萧瑟而冰冷,只有身侧有条快要踹到他肚皮上的脚,还有傅挽懒洋洋的声音,“老乡,咱还有多远啊?”
赶着牛车的老汉空着手抽旱烟,闻言哈哈笑了两声,“是这牛车颠簸,让六爷坐得不适了,还是雪景不好瞧,让六爷无趣了?”
“自然都不是。”
傅挽换了锦衣,穿着农家汉子的短褂棉袄,整个人都像是只过冬的熊,哪还有傅六爷在杨州城的花街柳巷里,扇子一摇,勾唇一笑,就引得满楼尖叫的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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