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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中又冲出去十几个精壮汉子,挥动手里的各式工具,奋起反抗。
城门口厮杀声响起,越来越多的人被激愤,握着工具冲上前去。
那剩下的二十几个骑兵被近百人围住,先是厉声恐吓下刀,似是不明白刚才还任由他们砍杀的人怎么一下子就奋起反抗了。
此消彼长,骑兵们的慌张反而更让人群气焰高涨。
越来越多的人冲上前去,一个倒下,又一个往上冲,砍马拽人,无所不用。
最后全身浴血的汉子们拼着一股狠劲将最后一个骑兵剁成肉泥,另一波人早已冲过去关上了城门,用所能想到的所有东西堵住了这个恶魔的出口。
他们站在满地狼藉里,站在横七竖八的尸体前,突然伏地大哭。
但哭的到底是什么,估计就是他们自己,也说不清楚。
傅挽站着看了一会儿,踢开脚边带血的尖刀,转身回了傅家。
她带着一身血进傅家门时,连惯来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傅爹都被炸了出来。
全家人将她围成一团,七嘴八舌地问出来的问题还没问完,就听着傅爹一声比一声更凄惨的“小金宝”随着他的接近而愈响,笔直地扑向傅挽。
“小金宝,你有没有哪里觉得疼?告诉爹是谁打的你,爹去帮你打回来!”
傅爹早年脾气爆,在赌坊酒肆与人打得头破血流都是小事。
他打架时的那股狠劲,连老宅里最爱玩阴谋手段,最会撒泼的刘姨娘都怕。
傅挽赶紧安抚住她爹,把刚才换下来的,其实并没有沾到多少血迹的外套展示给她爹看,“我就站着看,没动手。这都是别人的血,我哪里都没受伤。”
傅爹一听,顿松一口气,紧接着又长叹了一口,听着就有三分哀怨,“小金宝,打架这种好事,你居然都不叫你爹!”
这赖皮模样,让刚回来才三天的傅二姐都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傅二姐上前扯开这不着调的爹,推搡着让傅挽赶紧去沐浴,“赶紧让人拿艾草给你泡水,洗了去晦气。”
傅二姐一推,三姐就在旁边凑热闹,“对,再给拿个火盆,让小六跨过去。”
她遗传自傅爹的明媚大眼一眨,就露出个促狭的笑来,“这次火盆可要拿个小一点的,免得小六又跨不过去,使着大劲跳了个倒栽葱。”
这说的还是傅挽四五岁时候的事。
那时候傅家祭祖,刘姨娘弄了个成人手臂长的火盆在廊下让人跨,偏又说好了只准男丁去跨,免得大事上气着了老祖宗。
当时傅三老爷家比傅挽大了两岁的傅荆都让他爹抱了过去。<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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