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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还啊,你考不上好学校能还得出30万来吗?”他不紧不慢地接。

互相放完狠话,我承认他略胜一筹。他拿捏着我的自尊心把玩,玩不过随时可以掷之于地。我重重地咬着下唇,最后冒出一句:“你等着,我要是还不出这30万我就不姓夏!”

“行,我等着。”

郁盛那回把我气得好几天没睡着觉,每天晚上躺在床上不是数学就是钱的事。我想朝姐姐发一通火质问她为什么要通过他给我施加压力,但不比病前,她吵不过我。我也不忍心像郁盛说得那样,花了一百万才救回来的人,债还没还完就先把她气死。

只能我自己受着这些委屈,在她面前,还要装出什么都没发生过。

自那天吵完架,郁盛每天放学前会把讲课重点记录给我,也在我的错题上写明论证方法和过程,整理逻辑清楚细致。毕竟是模范生,字也从小练过,比我写的更好看一些。如果稍微丑一丢丢,我可能都没有耐心看下去。

三月一模,我总分班级里排第六,进步了两名;四月二模,我总分班级里排第四,又进步了两名。我总是不肯把功劳分给郁盛一点,老师问起,我就会说:“姐姐病好了,最近有好好学习。”

怎么,我就不能装出一副好学生样呐?

稳居第一的郁盛并不在乎这些,没人能超越他。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看待我的进步的,明显的改变只是,他找我麻烦的次数变得越来越少了。

黄金五月,大家纷纷换上夏季校服,微炙的阳光落在胳膊肘的时候我才有实感:去年狂风暴雨的夏天已经彻底地过去,新的清新丽然的夏天正在来的路上。这是我最喜欢的五月,我出生的五月啊,充满变数和果实的五月——那个五月开始,我再也没有过过生日。

三模准备期,教室早早地开出了空调,可能是换季不适,我得了上呼吸道感染,吃药几天没好,结果发展成了病毒性感冒。为保证大多数同学的安全,老师不得不将我遣返:“这次考试你就别参加了,到时候我发你一份卷子,自己在家做,做完对答案。”

“那跟考试完全不一样!我没有感觉的呀!”被赶回家的前一刻,我还在拼命反抗着,“这是最后一次模拟,再不考我就没机会了!”

然而,无论怎么求情,最后还是被送回了家。

第9章 “恋爱”这两个字对我来说一直……

我不争气的身体拖到五月中旬才好透。虽然我本就知道自己在班里不算举足轻重的人物,但被允许进教室的那天早晨,当大家用陌生、寡淡的眼神看着我时,我还是有些黯然——那些无所谓有、无所谓无的角色,实在渺小得可怜。尤其我回到位置以后,附近的同学们纷纷戴上口罩,他们显然又把我当成了巨大的病/毒载体,威胁着他们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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