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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时书也有了片刻的悔意,他怎能这样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就算能带她去,又要以何种身份呢?两人就算做师生的日子也所剩不多了,竟还说了让孩子有了期盼的话,是他的不对了。
静谧的夜色下,两人同样沉默不语,心里却知道,自己说那话时,是发自肺腑的,只是对方不知罢了。
直到梅枝上的花瓣摇曳而落,那抹暗香不合时宜的出现在温时书的鬓边,惹得小姑娘转过头去,下意识靠近了他,想要伸手替他拂去落花。
但廊桥狭窄,她逼近时,那股少女的馨香使温时书不由得后退了半步,小姑娘没能站稳,霎时扑到了他的怀里。
温时书又怕她跌入荷池,稳稳地搂住了她纤细的腰,夜色下,两人只觉自己的心在作乱,燎原般的心动迅速蔓延开来。
随着一声轻响,他头上挽发的木簪也落到了地上。
玉芙看着他出了神,身后嫣红的寒梅,哪及他万分之一的绰约,便觉得他眉间白相毫,在此刻蕴满的不是慈悲,而是她所有的浩瀚爱意。
“娇娇……”他轻轻唤她,只因她楚楚的目光让他想要躲避。
玉芙红了耳垂,寒凉的夜晚她只觉剩下了温柔,“先生,你唤我什么?我没听清。”
其实她听清了,连他柔和的语调都在心里记得一清二楚,惊喜蔓延在她的四肢百骸,教她难以克制自己,想再听他唤一次,再唤一次就好。
温时书喉结微动,有些哑然。
他怎会唤她的小字……望着小姑娘期盼的模样,他竟想再说次谎,就当他没唤过便好。
但此刻的玉芙仿若看穿了他的心思,闻着他身上的山茶香红了眼尾,缓缓抱住了他。
替他开解道:“我记着那次梦魇,在梦中就听到有人唤我的小字,定然是先生吧,醉酒时也是如此,先生刚刚应当是怕我摔了,所以才会这样唤?其实我挺开心的,先生就和大姐姐一样对我好。”
小姑娘的话音已有了几分颤抖,为了不让先生发觉,已在极力忍耐。
她不敢告诉他自己的心事,怕他察觉了什么从此远离她,那就用自己是晚辈的话替他开解吧。
温时书眸色微闪,却听出了她话中的哽咽。
她将自己当做家人吗?刚刚那一霎的失神好像也有了合理的解释,他缓缓阖眼,试图平复着自己的心绪。
“夜深了,回去吧。”
屋内的殷乔坐在窗边的塌上,早就瞧见了两人的动向,可事情发展成这样,她连瓜子都不磕了,等到廊桥下的两人走了,才回过神来,隐隐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气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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