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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何迎着许辰的目光，心挺慌的。

他这话好像就在问他，是真的彻底放下了叶锦年，还是仅仅是成全他，愿意看他幸福。

倘若他不幸福，他是否又会再度陪伴他，不离不弃。

“渣就渣了吧，”程何淡淡一笑，“辰哥这么优秀，如果渣了锦年，也一定是锦年不够好。”

叶锦年：“！！！”

喵的！要心梗了！

他们两个想干什么？要把他气死吗？

许辰的笑意更深，附和道：“我觉得也很有道理。”

程何强撑着一抹笑容，心里苦不堪言。

总觉得许辰的每一句话都是在挖坑给他跳，他还不能绕道而行。

叶锦年就更厉害了，明明只是如果，他偏偏能当真，气得要炸了一样。

低头喝水，程何终于明白，爱一个人，情绪是会被牵动的，是不受控制的。

如果能够完全掌控，可能是因为不够爱。

大抵他对叶锦年就是不够爱，才能做到这般深情陪伴吧。

难道这么多年他都误解了对叶锦年的感情吗？

难道他并不是爱叶锦年，只是需要叶锦年？

爱情是有占有欲的，他却挺开心叶锦年能够和喜欢的人在一起。

酸楚是有，但不至于痛不欲生。

程何有些茫然了。

质疑自己付出的感情的感觉，不太美好。

“点好了。”叶锦年将菜单丢给许辰，脸色语气都不友善。

许辰回以微笑，拿着菜单，胡乱翻看了两下，淡淡道：“再加个汤。”

叶锦年将iPad直接推给许辰，让他自己点。

许辰推回去，将菜单合上，“十全大补汤。”

叶锦年：“……”

程何：“……”

绝对是故意的！

叶锦年很恼火。

他都没有跟他做过，他凭什么暗指他需要大补？

这次三人会面，实在太不愉快了！处处被压制！

程何默默喝水，心情百般复杂。

叶锦年不是他认识的叶锦年了，许辰也不是他以为的许辰，但这两人莫名的很欢乐，感觉很配。

许辰没那么高冷，叶锦年也没那么好脾气了，但他相信他们两个能互补。

“喝点吗？”程何问，“红酒还是白酒？”

“不喝了，他酒量差的很，”叶锦年直截了当的拒绝，“等会儿还得回我家，他喝多了根本不能见人。”

“谁说我酒量差的很？”许辰为自己正名，“我是装的。”

叶锦年：“装的？你那次是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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