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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动,让我、让我靠会儿……”胡乱捶打两下,司檀便无力歪倒在闻亦肩头,也不后来知说的什么,口中呢喃个不停。
冷意肆虐,布满悠悠晃动的马车。温情与酒意相合,和暖翻涌。闻亦抚摸着她安然闭合的眼睛,轻柔的,怕搅乱了她的美梦。
埋没在这令他流连的温情里,他似乎连自己都忘记了:从始至终,这欺骗,一直都没有停过。
他的存在,他们的相遇,或者是成婚,乃至……现在,他哪一环是没有骗过她的?
是啊,若是可以,他哪里舍得骗她?可他再是不舍、不愿,最后的骗他最多且最深的,恰恰就是她自认最信赖的闻亦……
日将西沉,阳斜微冷。缓行的车驾悠然驶出常乐谷,于茫茫山林中,渐行无影。
深谷梅林,玉滦一袭红衣,妖娆妩媚。莲花移步,穿过万千绽放的滴血红花,绚若烟霞般的美。
于边角梅花树下,闻得异动,止步收敛裙摆。丹唇一开一合,音若黄莺啼鸣:“你可都看到了?”
原本无声亦无影的梅花树下,一道虚晃的明光闪过,现出一位穿绣着水草细纹蓝斗篷的男子。他一张脸隐在帽下,瞧不清真容。只那下颌角露出的一块疤痕,尤其渗人。
他傲然立于树下,不应不答。迎风飘落的梅花顺衣袍褶皱划下,竟无半片儿沾粘停留。
“是不是连你也无话可说了?”本是娇颜,此刻染了怒气,看起狰狞而诡异。
斗篷包裹下的男子,不知是沉默还是深思,仍然安静的站着。
“你说话啊!”玉滦失控扬起一掌,划出的一道殷红弧度,将眼前的枝干生生斩断。
他的无动于衷,将她的怒气激至滔天翻涌的境地,一双惑人灵魂的桃花眼,刹那间转黑发赤。
她紧抓着他胸前一角,道:“你为什么不说话?做了八百年的水鬼,你是忘了自己怎么死的吗?”
“忘不忘,我都是水鬼。”他终是有了反应,掰开她发白的玉指,嘶哑的嗓音不带一丝情绪,“我也只能是水鬼,做不了凡人。”
“可她为什么能?凭什么能?”不甘心化作怒气,似有燎原之势。她道:“魉泽,你体会不到,体会不到我有多恨。我只要看到她那双无辜的眼睛,就恨不得拿刀剜了它。”
“八百年前,你不已经剜过了?”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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