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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绰去了魏王府先是给谢染施了针,等她情况好些才出去找萧琢。
“出什么事了?她很久没有这样了。”
萧琢有几分踌躇,本来今日他是要陪着两个人一起去西山的,谢染说怕叫人撞见了不好,不叫他也去,要是他坚持坚持,也不会是现在这样。
“唐夫人自尽了,阿染受了些刺激。”
孟绰微愕,神情凝住,“这……”
其实大家都明白是为什么,当年的唐原和唐夫人鹣鲽情深,唐家家风清正,二人成婚多年唐原从未纳妾,哪怕唐夫人早就不能生育对她也只有更加体贴爱护,这样好的人,美满的婚姻,被崔则毁的干净。
这些年来,要不是为了报仇和保护唐柯,唐夫人早就去了,现在心愿已经达成,她也走的义无反顾。
些许悲凉气氛生出,到头来所有人都是权贵囚笼里牺牲者。
“你先回惠风堂,唐柯和唐夫人,还需要你多帮忙,我和阿染如今身份不便,有劳了。”萧琢拱手作揖,这些年来很多事情都是孟绰暗中为他们做的,毕竟身份摆在那里,很多时候都是受限制的,孟绰和谢明朝都相对自由些,的确帮了他很多。
孟绰连忙退后半步道:“殿下这是哪里的话,若不是你,谢氏满门都已亡尽,这些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顾不上多寒暄,孟绰收拾好药箱后就离开了,萧琢找来叶长史把崔家那边的事情交代一番才重新回了浮石居内。
缥碧色的纱幔被风扬起,朦胧隐约可以见着床榻上的人,谢染缩在床角处,双手抱着腿,下巴磕在膝盖上,眼圈还是红红的。
萧琢缓慢走过去,把纱幔挂起后温声问着:“南枝,你是想待在这里还是回寒水斋?”
谢染紧抿着唇瓣,泪珠又在往外涌,她微微抬眼看向萧琢:“对不起。”
她还是觉得是自己的错。
“南枝,你没错,其实对于唐夫人来说在,去见唐原比她孤独痛苦的活在这世上要更为幸福,你应该祝福她,说不定这个时候,他们夫妻二人已经团聚了。”萧琢只能这样安慰谢染,她的病有多严重,他知道的。
过了会,谢染才小声说:“我想回寒水斋。”那里和她从前的院落一样,回去了,她能安心些。
“好,我带你回去。”
萧琢身子前倾,把谢染从榻上抱了起来,她很轻,所以抱起来根本不废什么力气。
跨步出了屋子,萧琢想起些什么,他朝着怀里的谢染说:“南枝,抱着我,把头埋在我怀里。”毕竟人多眼杂,不能露出端倪。
谢染很听话的照做,素手挽上萧琢的脖颈,肌肤相触,萧琢内心有微微荡漾,喉结不经意的滚动后,他把人搂得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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