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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想到自己闺女给自己出气,满心都是痛快。
一会子又担心,这田家可是在县城多年了,肯定有人脉根基,闺女这一动手,就是要断田家的根基,田家人会罢休?
若是以前在七里墩,她还不怕,自己女婿是秀才,那是里正和镇长都要高看一眼,不敢轻易得罪的人物。
可老二出事后,张婆子也就知道了,这秀才的名头也就在乡下才管用,在县城,不说别的,女婿读书的书院里,哪个不是秀才?
这秀才多了不值钱!加上他们一家子在县城初来乍到的,真要田家用了手段,岂不是连累了闺女和女婿?
跟烙煎饼一样在炕上翻了半天,在炕尾的吴婆子实在忍不住了,小声的道:“老太太,您这是怎么了?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张婆子心中担忧,这几日也知道,吴婆子虽然十分擅长打听消息,可一张嘴却是很严实的,不该说的,一个字都不会吐露出去。
再者今儿在院子里,估计吴婆子他们也听到了,因此干脆翻身坐起来:“我就是愁,我闺女替我出气我当然高兴,可万一那田家要报复我闺女女婿,我那女婿今年可是要参加秋试的,这要是耽误了,我这老婆子——”
吴婆子到底是曾经在荆县大户人家里都帮过工的,略有几分见识:“老太太,您这可是白担心了!俗话说的好,士农工商,东家可是秀才,马上又要参加秋试,最是宝贵不过。要是能考中举,那也是给咱们荆县增光的事情。您是不知道,以前咱们荆县能中举的秀才老爷可多了,青州府里咱们排第二,没人敢当第一。”
“这几年,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倒是让那劳什子的临水县起来了,去年居然是他们得了第一,这可不是打咱们荆县和长青书院的脸么?不说别的,咱们荆县如今可都靠着这长青书院才有了今天,要是今年再被临水县得了第一,咱们这长青书院的名头还要不要了?只怕明年,这些书生都要跑到临水县去读书了。”
“去年县太爷就下令了,要拿秋试的秀才老爷们当宝贝疙瘩供着呢,断断不允许有人打扰滋事的!不然都要抓去下大狱的!更不用说那田家就算有钱,也不过是商人,就算有钱,还敢动咱们东家不成?老太太快放宽心吧,说不得田家还得上门来给咱们东家和娘子赔礼道歉呢!”
张婆子一听,还有这等好事?
当下细细的一打听,原来县太爷也着急啊,能来荆县当县太爷,也是他花了大力气运作的好吗?每年出那么多秀才举人,好好经营经营,将来就是他的人脉啊。
可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运气不好,从他到了这荆县,第一年居然就被临水县给超越了!
今年可是第二年了,若是再被临水县超越,他的仕途估计也就到头了。
因此去年就花了大代价,从京城请了好几个德高望重的夫子回来,又下了告示,凡是今年参加秋试的秀才书生,县衙每个月给发一两银子的补贴,若是中了举,还有大奖。
若是有人敢打扰秀才考生们的学习,不管是谁,严惩不贷!
这告示可是让衙役们敲锣打鼓的在县城里所有的街道,连着三天宣告过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张婆子他们不过是因为初来乍到,不清楚罢了。
张婆子一听,立刻念了好几声佛,又诚心诚意的谢过了县太爷,才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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