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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新月说完这番话,脸色忽然煞白,弯着腰蹲了下去。
于洋连忙扶她:“怎么了?”
陈新月紧紧护住自己的胸口,好半晌,才挤出声音:“胃……好难受。“
于洋说:“新月,你是心里难受。“
陈新月摇头:“我胃很难受,我好想吃东西。”
于洋说:“有饼干,要不喝点水?”
陈新月继续摇头,直到慢慢流出泪来:“我胃好疼啊,于洋哥哥,我想吃东西。”
于洋急忙问:“那你想吃什么?”
陈新月抹了一把脸,泪水却越流越多:“我想吃肯德基,想吃炖排骨,想吃茄盒,想吃糖炒栗子……于洋哥哥,他正在炖一锅羊排,可是他说缺胡椒粉了,然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他说他在等糖炒栗子,新出锅的最好吃了,可是他再也不回来了。于洋哥哥,我想吃糖炒栗子……”
于洋单手扶着陈新月,另一只手冲着一个小警员使劲挥,小声嘱咐:“去买,快去买!”
小警员:“啥啊?”
于洋说:“糖炒栗子,快去!”
陈新月在这间熟悉的办公室里,蹲在地上,抱着于洋的一只胳膊嚎啕大哭。就在半年以前,也是这间办公室里,她泪流满面对着所有人破口大骂,那次是因为父亲,所有警察都不信周大千是凶手。这次是因为秦宇,他献出生命,帮父亲捉出了真凶。只是这两次泪流,实在太过沉重,短短半年之隔,却索走她一生的泪水。
第38章 午夜
事情过去几月, 转眼间过了年。
陈新月今年三十是在母亲家过的,郑诚舟包了海鲜饺子,做了一桌好菜。初一陈新月关在卧室守着电视, 看了一天春晚重播,初二这天, 她按着习俗去祭拜父亲。
父亲的墓碑在城西半山腰一座陵园里, 整座山上有不少墓地, 但父亲所在的陵园据说风水是最好的,因为父亲算是烈士。不仅风水好,风景也好, 雪水滋养之下, 周边不少草木还是绿的。陈新月带了一束花,一瓶好酒,放在父亲墓前, 说了会儿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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