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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城笑着摇头,回头挑选大小合适的地瓜留作来年的种子,花月缓过气来顺着大哥挑拣过的开始装篓子,不一会儿就装满了一篓子,她弯下腰要往身上背被大哥给拦着了:“我来吧,你没做过苦力活当心闪了腰。”

将地瓜搬上平板车太阳已经上了正中天,该是吃午饭的时候了,花月看着地里的依旧绿油油的叶子扯着大哥的袖子说:“我看那茎叶长得挺好的,现在比以前好,说不定能做出好味道来,咱们回去再挑拣挑拣,剩下的喂猪。”她不能明说,现代红薯茎叶可是宝贝,对人的身体很有帮助,吃了益处颇多。

花城一脸嫌弃地抱到车上,嘟囔着:“你们自己吃去,我反正不碰那东西。”

兄妹两人才进村子就见大槐树下围了一圈人,不远处陆良一脸清冷地站在那里,手上提着个小篮子不知道装了什么,顶着盖在上面的粗布一拱一拱。花月想回家,花城非要过去看一眼,她只得不情愿地跟过去。

只见大槐树下坐着个衣着华丽,身躯肥胖的富老爷,身后立着几个身姿窈窕的女婢,端着茶,捧着糕点,给他捶肩的都是少有的标致人儿。

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私底下小声谈论,看向陆良的眼神越发不好,有人说:“肯定是陆良惹了什么事人家过来算账,不然做什么非得陆良在这里等着?你看后面那几个大后生一看就是练家子,只是怎么不动手?陆良这样的人,真该尝尝苦头才不敢在村子里横行霸道。”

当即有人拍了那人一下:“你想死?嘴上不留个把门的,要是他回头找你算账,非得把你家砸个倾家荡产不可。你忘了姚大山?他家里还剩啥?一副身子都毁了。”

花月站在人群后面,想他发现不了自己才敢大胆的看他,太阳正是浓烈的时候,他如挺直的松柏昭昭然立于天地间,鼻尖沁出汗珠,他依旧不为所动,就像这俗世间的一切他都不放在眼里,无心无情,更多的其实是——不屑。

就在人们等得百无聊赖时,只见几个大汉拖着一个男人过来,后面是声嘶力竭哭喊的妇人和孩子。花月定睛一看才看清地上蜿蜒如蛇的红色痕迹分明是人血,被拖着的男人腿上的布料早磨得不成样子,□□在外面的皮肤血肉模糊看得人只觉残忍。那人分明是姚大山,他已经失了双腿,一家人苦巴巴地过日子,这是做什么?

有时候人的生命如同竹马牛羊一般不值一提,大汉将痛苦呻/吟的姚大山扔在地上,俨然像个没有利用价值的破人偶,凄凉又悲惨。

大树下的男人站起身走到姚大山身边,居高临下地开口:“姚大山,你欠本大爷的银子什么时候还?本来想放你一条活路,我要你的贱命也无用,谁知道你这般不知好歹。”

姚大山哆嗦着身子靠两条胳膊挪过去,抱着男人的腿,哀哀恳求:“钱五爷,小的不知道哪里惹您不痛快了,我知错,您再放我一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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