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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兰心底的恐惧越发泛大,去柴房可不就是定了她这辈子都没机会翻身?就算是有爹娘这么多年的苦劳,可是伺候小姐不尽心,这样的错处谁也没法子救她。她忍不住开始怀念那时能够借着小姐的纵容耀武扬威的日子,谁成想为了一个男人小姐竟然变得这样阴阳怪气。她忍不住追上去,不顾湿漉漉地地上所透出来的寒气,声泪俱下地恳求道:“求小姐绕过奴婢这一回,奴婢只是再想,小姐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总不能只往自己肚子里咽,总要让那周蝉也尝一遍才成。”……
方瑶往前走的脚步停驻,颇有兴味地问道:“你有什么好法子?”……
沐兰咬了咬牙,要想不过苦日子那么只能不停地去迎合小姐,这并不是独善其身的好时候,她垂着头说道:“只要是女子都逃不脱一个嫉妒,奴婢敢肯定,周蝉嘴上不说心里肯定还记挂着小姐和林公子的事。奴婢跟在小姐身边这么久,不经意间发现林公子有凡事都闷在心里不说的毛病,既然他不说,不妨小姐帮他说,多做些能显现出您和林公子情意深重的事,您事事帮着他,而她周蝉又能做什么?在旁边看着的人的眼睛是亮的,孰好孰坏,他们心底自有一番思量,周蝉是个心高气傲的人,时间一长她心里指定不痛快,到那时候说不定自己就让出这个位置了,虽说等的时间长了些,却也能让小姐在林公子身边站得更稳当。”
方瑶一听,倒是觉得有几分道理,前几天自己确实没沉住气,闹到现在自己在三哥的眼里纯粹是个恶人,连他身边都不能靠近,如今也顾不得许多了,只要能重新站在他面前让她做什么都甘愿。脸上的冷厉顿时缓和了几分,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沐兰:“以后长点心,再犯这样的错,可别我真处置了你。”
沐兰忙不迭地赶紧称是,悄悄地松了口气,这一劫总算是躲过去了……
方瑶没回自己的院子,她心里有太多委屈想和母亲说,想着母亲能好好安慰她一番,谁知刚准备进屋就被林嬷嬷给拦下来,客气又不容拒绝地声音:“小姐留步,昨儿夫人夜里着了凉,这会儿身子不爽利,刚喝了药睡下,今儿您也累了还是回去早些歇着罢。”……
方瑶两只眼睛往里面看,她隐约能猜到这不过是母亲让林嬷嬷找的借口来搪塞自己,昨天之后她真的是对自己失望了吗?难道再也不想管自己了吗?她失魂落魄地回到住处,对着要跟进来伺候的沐兰,冷漠道:“这里不需要伺候,出去。”
沐兰瞧着她的脸色更加不好看,听说不用伺候,心里登时一阵高兴,却是半点都不敢表露出来,待将门关好走远了才用力地拍了下自己的胸口,暗叫好险……
而沐兰不知道的是,方瑶将自己关在屋子里,整个都缩在她最爱的软塌上,手臂环抱着双腿,脸埋在膝上没人知道她此时的表情是什么样,更没人知道她这会儿在想什么……
过了快一个时辰,她突然抬起头,双眼猩红大睁着,看起来有些吓人,紧接着下地,抬手将一切能砸的东西全部不留情地砸了稀巴烂,那些都是府中总管从四处淘来的珍贵摆件,不管多么价值连城如今却是比路上堆着的石头都不如……
她像是疯了一般,边砸边哭着痛骂:“林远南,你想我往后远离你,你做梦,我就是做鬼都不会让你的日子好过,你将她当个宝?我就是要让她恨你,恨死你,这辈子都不原谅你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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