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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青气得都哆嗦了,独门绝学!他家的!你说可不可以学!
就这一哆嗦的破绽,樊耀抓住了,猛地一道元力甩过去,破开他的护盾,切下了一缕飞扬的头发。
发丝落地,胜负已定。
四周响起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明意倒是笑了,朝他大声喊:“樊耀,走了。”
她声音清楚又亮堂,所有人都听清楚了这名字。樊耀朝怔愣的李青一抱拳,高高兴兴地就上了车。
“他好厉害。”樊耀上车就道,“我这是侥幸才能赢。”
明意摇头:“你能赢,是因为你更厉害。”
罗骄阳怔了怔,不敢置信地看了樊耀一眼:“那可是逐月城的成名斗者,我们什么年岁,怎么可能比他们更厉害?”
“斗者不看年岁,只看天赋和对修习的理解。”明意纠正他们,“年岁更长也许经验更多,但绝不是一定更强。”
有她这句话,他们这几个第一次参加六城大会的人莫名就有了自信。毕竟这是明献,她说的话一定是对的。
纪伯宰似笑非笑地睨着她。
“做什么。”她淡声问。
“觉得师父给你的报酬低了些。”他勾唇,“你这人,为队伍操心的习惯已经刻在了骨子里,哪里只是一个铸器师。”
明意哼笑:“往常我带的那几位,实在是不操心不行,不过今年,我是一个柔弱的铸器师,你是领队,得多照顾我。”
铸器师元力都比寻常斗者要弱,对战之时也总是最先被集火的人,故而他们常说:六城大会上的铸器师总是很年轻,因为压根活不到老的时候。
纪伯宰看着她,心里真真是喜欢她这股骄矜劲儿,比起先前的曲意逢迎,眼下的她才是她自己,高高在上却又低着头颅,像优雅的天鹅,让人很想捏一捏她白皙的脖颈。
可是他不能,出发的时候明意就与他约定,此行不谈儿女情长,不做亲近之事,一心只为赢比试。
轻叹一声,他克制地将目光收了回来。
到逐月城第一天就在街上引起了骚动,他们一行人自然成了各大酒楼客栈茶余饭后的谈资,朝阳城的人跟着也就找上了门来,将明意堵在了下榻的客栈里。
“没想到朝阳这么多年,就养出了你这么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明心冷眼看她,“你现在经脉尽毁却还来参加比试,不就是想打我们朝阳的脸么?等着,我不会让你进得了第二天的比试。”
明意尴尬地挠了挠眉梢:“那个,铸器师的比试是第三天开始才有。”
明心一怔,更加恼怒:“区区铸器师,你还能嚣张至此?”
明意:“……”
她正叠被子呢,这群人就过来找她麻烦,到底谁嚣张啊?
甩开被褥坐在床边,她抬头就笑:“我是女子,又经脉损毁,你们却还这般在意我,是因为怕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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