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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卓没有一句话提到任听霄的死带给他的心碎,但是他的无言却让她更加心疼。
为什么初次见到凌卓的时候他深沉阴郁,如同活在地狱里。
为什么十年间凌卓不问政事,过得虚无荒唐,却又自虐般地不让自己好过。
因为他爱她,她用自己的死给他构筑了一座监牢,判他终生□□。
但是再次见到她之后,他没有分毫怨怼,除了以强硬的手段将她绑到身边,他没有做过任何出格的事情,甚至因为任听霄的顾虑,他连她的名字都不敢唤一声。
他独自犹疑了多久?独自痛苦了多久?
换位思考,如果任听霄知道死去已久的爱人重新出现在眼前,她不能保证自己会像凌卓这么理智,默默地守护着她,还能洞穿本质,进行漫漫无望的等待和研究。
任听霄重生以来,第一次感到嗓口有些发哽。
身受重伤的时候她没有想哭,临死之际她也没有想哭,知道自己重活一世,物是人非她也没有想哭,现在她看着笑着的凌卓,一阵阵的心疼和酸软不停地涌上,让她第一次体会到想哭的感觉。
“你到底是怎么认出我的?”她听见自己的声音里有些湿意,“我知道我和奥菲利亚的差别很大,但是你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就认出我来了吧。”
“你也知道你和奥菲利亚差别很大?你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好好伪装。”凌卓的食指在任听霄的眼角摩挲一下,就像将不存在的泪滴抹去,“听霄,我喜欢你,从你的上辈子就开始了,你不会以为我真的能把自己喜欢的人,那么毫无准备地送上战场吧?”
任听霄现在五感强到不可思议,包括触感,她感到自己被凌卓碰触到的皮肤开始迅速发热,让她的心也热了起来。
让她分不清,这是因为本能所致,还是因为听到这些话的羞涩。
羞涩?她真的会有这种情绪吗?
任听霄目光游离一瞬,又定到凌卓脸上,有些发呆:“你做了什么手脚?”
“还记不记得当年有一次,军团全员感染一种病毒,我建议大家去打疫苗。”凌卓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
这么一提醒,任听霄就想起来这回事,随即她惊愕地瞪大眼睛:“那时候你说我们三个基因级别较高,需要打加强版,因此是单独注射的。”
凌卓笑了笑,算是默认了。
看他笑而不语,恍然间又变回了那个心中坏水贼多的狐狸军师,任听霄气得一把捏上他的脸:“打什么哑谜,赶快告诉我!你到底给我注射了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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