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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现在所有人都说,这个帝王不管事,不理朝政,除了日常苦行僧一样的行径,毫不贪图享乐,其余的也不比从前的昏君要强。

但是任听霄就是认为,凌卓现在的一切就是有他自己的打算,一旦他想要做什么,他必定能够成功。

然而现在的任听霄,面对的是一个将她死死锢在怀中,仿佛松开手的下一秒她就会变成泡沫,甚至埋在她脖颈中哭泣的帝王。

拥有一切的帝王抱着怀里的人,哭得像个刚刚丢了最心爱的玩具的孩子。

任听霄目露茫然。

但这毕竟是凌卓,多少次和她同生共死的兄弟和军师,她终究还是不忍心推开他,而是有些心疼的拍拍他的胳膊。

好在凌卓的失控没有持续太久,他知道这天是很重要的日子,任听霄需要有充足的时间做准备。

然而终于有一天梦境成真,让他怎么舍得放开她。

察觉到任听霄在怀中僵硬的姿势,凌卓有些好笑地勾了勾嘴角,又马上流泻出心疼的柔软。

以她的性格,不可能被人这么抱在怀里还舒舒服服的,但她还是没有挣扎和离开。

他的听霄,一直是这么善良柔软的姑娘。

而此时,被定位为善良柔软的任听霄,在呆滞地数着羊角兽。

在她数到第一百五十只羊角兽的时候,犹如锁链一般缠绕在她腰上的手臂终于松了,然后是凌卓的鼻尖在她脖颈轻轻蹭了蹭。

任听霄打断了数数,缩了下脖子。

好痒。

凌卓眷恋地轻蹭了一下任听霄,还是依依不舍地将她松开,看着她马不停蹄地送他怀里跳了出去,勾起嘴角想笑,又被他强行抿成下弯的弧度。

“你就这么讨厌我吗?”他轻声问。

他声音本来就微哑,此时顶着刚刚哭过的红眼眶,苍白瘦削的身子裹在纤尘不染的白色长袍里,就这么含着委屈,轻轻问任听霄,是不是讨厌他。

……这谁能说得出口啊!

何况是本来就和讨厌他沾不上边的任听霄。

“怎么会!”任听霄脱口而出,看着凌卓控诉委屈的眼睛,她同手同脚地上前,僵硬地伸手摸了摸他的脸。

“好啦,不伤心了。”她不太熟练地安慰,“陛下就是最棒的!”

凌卓刚因为碰触到她而眯起的眼睛又睁开来,他认真地看着任听霄,沉声:“不要叫我陛下。”

任听霄呆了呆:“那要叫你什么?”

“我有自己的名字。”凌卓垂下纤长的眼睫,温存地将侧脸放在任听霄的手心里,“我想听你叫我的名字。”

“凌……卓?”任听霄试探地唤他。

凌卓倏然用力咬住了嘴唇。

淡色的唇上被留下一道浅浅的牙印,他没有抬眼,只是细细听去,能听到他声音里细微的颤抖。

“……我在。”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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