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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小山雀站在水缸边上,歪着脑袋看着她。
“乔宿!”门外传来一个女人急切的声音,这具身体不由自主地颤动了一下。
乔宿转头望去,来者荆钗布裙,不施粉黛的脸清秀白皙,和水中映出的脸有几分相似,正是记忆里原主的姑姑。
“宿宿,你怎么出来的?”乔甘眼中含泪,脸上满是关切。
乔宿还没回答,又有一男子破门而入:“好啊你个小白眼狼,居然还敢跳窗?我给你胆子了是吧?!”
缸边的山雀受到惊吓险些脚滑掉到缸中,展开翅膀倏地不见了。
“雄哥,你冷静一点!!”乔甘横在两人之前,纤细的手想去拉男人。
“滚一边去!当初你带着这个小拖油瓶,除了老子谁敢娶你!在家白吃白喝这么久,现在家里缺钱了,养了这小白眼狼这么长时间了拿她换点钱怎么了?!”
乔甘哭的梨花带雨:“可那牛家的小儿子可是个傻子!宿宿跟了他这辈子”
“傻子怎么了?傻子才好!你以为除了傻子还有人愿意娶你这破了相的侄女吗?!年纪也不小了趁早嫁出去!老子可不想养闲人!”
乔宿摸到自己的眉间,那里有一道一指长的疤痕,一直顺延到太阳穴。她冷眼旁观乔甘与郑雄争辩,直到郑雄想要对乔甘动手将她推到在地,她才缓缓开口:“我这道疤,你应该知道是怎么来的。”
乔甘泪眼朦胧,脸上有疑惑之色,郑雄霎时黑了脸。这道疤,是他趁着乔甘不在想对乔宿图谋不轨,乔宿为了自保,才拿碎瓷片划破了眉间。
这件事情原主一直没有告诉乔甘,她一直小心翼翼地维系着这个“家”。乔宿不理解,原主既然有划破自己脸颊的勇气,怎么被逼婚时却不敢逃走,活活饿死在屋中?
心底莫名的悲伤,让她很想痛哭一番,不知这委屈是她的还是原主残留的。
既然她来了,继承了原主的身体和记忆,想好好好活着,有些事情必须得解决。
郑雄恼羞成怒,本欲发作,但是一对上乔宿冷漠的眼神,心底蓦地生出几分怪异的寒意:这小丫头怎么回事?难不成是被他逼急了?
不过管她呢,料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就算心里不满也不敢对他做什么。
郑雄厉声道:“赔钱东西!小白眼狼!我已经跟牛家订好了日子,你不嫁也得嫁!”
“瞪什么瞪!老子费尽心思给你求得好亲事,没让你跪下来谢老子就不错了!”牛家为了那傻子儿子倒是出手阔绰,居然给了十两银子,够他们家一年的口粮了!
乔宿看了一眼趴在地上啜泣的女人:“你想让我嫁,总得给我饭吃吧,三天不给吃喝,我若是死了你什么都得不到。”
她身形消瘦摇摇晃晃,嘴唇煞白,脸上已经没有了血色,风一吹就要倒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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