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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悔暗暗叹息,给三皇子这样的人当差也着实不容易,这小娘子比他二妹大不了多少,也不知道阿婴现下在哪里,是否平安。
他将衣裾上的褶皱捋捋平,站起身道:“走吧,去迟了殿下怪罪,怕要带累你。”
小宫人几乎将脸埋到了胸口,声如蚊蚋地道:“对不住......对不住......”
这几日姜悔翻来覆去地想象过无数回,司徒铮说的“下面”是怎样的景象,可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三皇子寝殿下的这间密室,竟是如此平淡无奇,甚至素净得有些不起眼。
室内暖气熏人,正中央是一袭织暗云纹的素白锦幛,帐中是一张黑檀眠床,象牙簟上铺着白狐褥和锦被。墙角一只金博山香炉中一缕白檀的幽香袅袅升起,除此以外再无他物。
没有炮烙、汤镬、斧钺、连枷锁铁链都没有,他想象中那些不着边际奇技淫巧的残酷刑具更是无处可寻,他一刹那几乎有些怀疑自己是否错怪了三皇子。
三皇子司徒铮倚在床上,望着一脸困惑的姜悔,慢悠悠地坐起身道:“我特地叫人为你准备的蚕室如何?”
姜悔霎时如坠冰窟,冷得几乎要打起哆嗦来。
司徒铮站起身踱了两步,对他耳垂轻轻吹了口气道:“看来你已知道蚕室是做什么用的了,倒少废我一番口舌。说起来有趣,一个男人砍去手脚仍叫做男人,可少了那物便当不成了。他们把这叫做‘去势’,真真没道理,难不成一个人的‘势’竟系于那藏污纳垢丑陋不堪的赘物么?姜公子,你以为如何?”
姜悔脸色煞白,嘴唇像冻住了一般,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不过,虽然没什么道理,倒也并非全然是无稽之谈,”司徒铮从腰间抽出把镶满金玉的短刀把玩着,“阉了的猪、骟了的马就是顺从听话,这去势之人也格外好调.教呢。不过......”
他顿了顿,突然扑哧一笑:“姜公子想必还未尝过床笫之欢吧?这未免太遗憾了。我不是那等不近人情之人。”话落朝贴着墙根垂首站着的阿x道:“上前来。”
阿春低着头慢慢朝姜悔走去,她浑身发颤,步子细碎,走得又慢,短短几步路竟怎么也走不完。
“磨蹭什么,你们这几日不是相谈甚欢么?”司徒铮往阿春后背上重重一推,阿春一个踉跄踩住了下裾,身子一歪倒在姜悔身上,“你不是爱慕姜公子么?如此良机还不好好把握?”
“姜公子......”阿春低低地唤了一声,慢慢抬起手解开腰带,轻轻褪下外裳和中衣,露出里面胭脂红的轻纱小衣来。
“姜公子缘何闭着眼睛?”司徒铮威胁道,“莫非是嫌弃这宫人陋颜粗质,不堪入目?那便杀了换一个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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