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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是可以称得上是同乡人,更何况向导在这是完全的弱势群体,梁文觉得迟等厉害,他能顾着白年或许也能解救其他的向导呢?被迟等直接忽视了他这个小心机,让梁文内心尴尬,甚至隐隐觉得有些羞耻。

他想自己又是个什么玩意,跑到不夜城来的哨兵,还妄想做个什么救世主?自己没有本事,还企图耍小心机让有能力的人来办?一个坑蒙拐骗的垃圾人,想要去帮助一个深陷祸害的弱势者,这是件讲出来就多可笑的事情。

梁文觉得羞耻,就像是班级里的最差、最调皮的学生,想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一样,他胆怯于表现自己努力的一面,也无法面对好好学习后的失败,更没办法去面对同样差生的狐朋狗友的嘲笑眼神。

梁文扭开头,无视了即使是嘈杂混乱的酒馆内,那个向导仍旧痛苦的呻吟声,他朝酒馆门外走去,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重新做好他的导游工作:“我们现在去斗兽场。”

因为斗兽场在城区中心的位置,迟等跟梁文二人为了赶时间坐的是电车。

梁文手腕上带着一个手环,里面储存着他的全部积蓄,可以用在任何场合。

二人坐电梯下来后,梁文有些苦笑地转了转自己手上的手环。

因为在东区一直过着入不敷出的生活,他身上已经没有多少钱,可能支付完两个人进入斗兽场的如常费,他就完全成为了一个穷光蛋。

梁文甚至想着进入斗兽场后要不要去偷点钱,或者找一个看起来就很好欺负的倒霉蛋,让他给点钱给自己花花。

因为东区当街斗殴的现象非常泛滥,所以正常哨兵出门,身上都会备着两个金币,当实力明显打不过对方的时候,立刻把这钱拱手送出去,或许还能留一条命。

梁文一路上在认真思考着搞钱的办法,之前一个人的时候花销他还可控,现在身后跟着俩拖油瓶似的大爷,一个是去不了人多场合的向导,一个是看起来随时会发疯的哨兵,他不敢指望两个大爷能带他致富。

梁文愁容满面地刷钱进入了斗兽场,因为贫穷,到的是站满了赌鬼的大厅,大厅内摆了近百个电子屏幕,每个屏幕上用两个哨兵在凶神恶煞地互殴。

梁文没忘记自己的目的是来找人,径直往老酒鬼看好的那个哨兵编号擂台的电子屏幕走了过去。

那不大的屏幕前挤挤攘攘地站着数百号人,梁文眼神好,目光在每个或激动或丧气的脸上划过。

几分钟过去了,他一无所获地准备回头告诉迟等,却突然感觉有人把他从人群里拽了出来。

迟等声音从他身后传了出来:“这东西怎么参加?”“啊?”梁文吃惊,他转过头,看见迟等一双幽深的眼睛内满是跃跃欲试的亢奋。

迟等对于梁文的反应迟钝有些不爽:“我问你,这玩意怎么参加?”他看起来不是在询问别人,反倒是想要吃人。

梁文立刻精神都抖擞起来,忙不迭地带着迟等去找报名处。

因为想来快钱,又对自己非常有自信的哨兵在不夜城占比很大,所以除了某些强制送过来还债等的哨兵,自己想要去报名的参赛的人也不少。

但是参赛前主办发的人不会告诉你,你会受重伤,也不会告诉你,你的生命安全不受任何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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