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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这几年在宫里的吃喝算谁的?别不会我爹还得给我交伙食费叭?”
按萧颐的说法,这说白了就是挂名暂住,兵符是用来抵租金的,那生活费是不是得另算?这是一个值得思索的问题。
萧颐:“……”
萧颐想过一百种姜妧可能会有的反应,却唯独没有想到她会弄出一百零一种,看着一脸肉痛,扳着指头数她这几年生活有多奢侈吃了多少山珍海味加起来得有多少银钱的姜妧,萧颐一时还不知道该露出怎样的表情。
就…很愣。
半响,萧颐才勉强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不用。”
“那就行。”姜妧松了一口气。
白吃白喝啊,那看来还没亏太多。
“你就不气?”萧颐试探问。
“气啊,我都快气死了,”姜妧点头:“气的我想一巴掌抽死自己。”
姜妧不住的呼吸,试图将不断往心头涌的那股酸涩情绪压下去。
她想过很多种可能,却唯独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种。
汝南王府身为大庆唯一的异姓王,从开国之初直到现在能屹立不倒,其中很大一个原因就是因为手握兵权,但就是因为她的任性,阿爹为了满足她的小小愿望,竟然将汝南王府安身立命的兵权拱手相送,只为给她留一条退路。
败家女啊!
妥妥的败家女啊!
这尼玛生块叉烧都比她强。
“所以,您一听有免费的兵符送上门,立马就见符眼开,麻溜的就将我接进宫了,然后就当个花瓶似的在宫里供着,那我是不是还得感谢您这几年好吃好喝的给我养着?”
姜妧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那是不是说,我现在如果想要麻溜走人,那也是可以的,毕竟协议在先嘛,随便扯个理由比如贵妃染疾暴毙啥的,我看现在这机会就不错,直接说我掉山崖下死了,然后就可以查无此人。”
姜妧喜滋滋:“艾玛,陛下,有这种事您怎么不早说呢?早说那咱还这么费心折腾啥啊,一拍两散早走早超生。”
萧颐脸色骤然苍白。
“有句诗是怎么念来着?一入宫门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宫里走一遭才知道外面的空气有多清新美妙,还是我爹了解我啊,知道我干啥都是半盏茶的热度早早的就给留一条退路,反正您兵符都已经到手了,我看我这吃穿用度也挺费钱的,就不继续赖在后宫增加开支了。”
“唉,说来不怕您笑话,都是年少不知事啊,也是,像我这么没品味没内涵的人怎么配得上陛下您这样气宇轩昂武功谋略样样精通的精英男呢,这不是典型的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么。”姜妧作羞赫状。
“讲真,要不是您说,我还真不知道自个儿这么值钱,十万大军呐,啧,换作是我我也得答应,反正就是整个花瓶回家摆着嘛,您家大业大的反正也吃不穷,多划算的一笔买卖啊——”
看着姜妧笑脸盈盈轻声细语跟他掰扯的样子,萧颐身体有些发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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