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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责人听到她的态度有点措手不及,忙解释:“具体的我不清楚,听展凌说,好像导师是神经外科的大佬,主攻就是脑外伤方面,这个领域没有几个能跟他齐名的,不是年纪太大,就是目前不在国内,这次医院有紧急支援任务,专业上非他不可,他应该要带队去灾区。”
沈禾柠脑中一炸,后面的话一句也听不到了。
她愣了许久,在宿舍怔怔穿上鞋,跑到楼门口才发现自己忘了带伞,外面雨水如织,但跟灾区的情况根本不能比拟。
沈禾柠匆忙间掏出手机给江原打电话,问薄时予在哪,江原明白她应该是知情了,吞吞吐吐说:“时哥在上课,今天是最后一节,你……别太担心,他去了那边会有固定的救援帐篷,等待伤员下来手术,不用经常移动,能保证安全——”
沈禾柠一个字也不想听,咬牙挂断,什么帐篷!新闻里刚说过帐篷被卷走的!
她一门心思赶快去医大,太阳穴发胀地走出去,跑几步才觉得身上淋湿,她没心思回去拿伞,直接戴上外套的大帽子,像跟他重逢的那天一样,冒着雨冲进医大校门。
薄时予的轮椅转过教学楼的长廊拐角,那个大衣湿透,垂着头站在他办公室门前的纤细身影就直直撞进他视野里。
轮子在理石地面上碾出刺耳急促的响声,沈禾柠望着他越来越近,跟他撩了火光的黑瞳对视。
她深吸着气轻声问:“你出院才几天,身体还没好,右腿刚伤过,行动都不方便,山区雨那么大,情况恶劣,轮椅不能用,拐杖也不用能,你就非去不可?!”
沈禾柠一字一字说得缓慢,语气也没有激烈,就这么针锋相对的逼问他。
薄时予敛着唇把她带进办公室,门“砰”的重重关紧上锁,里面没有什么生活用品,更别提浴巾之类能把人擦干的东西。
他撑着拐杖坚持站起来,身高压迫永远让她无法抗拒。
薄时予把她身上大衣拽掉扔开,她那么瘦的一小条,长发湿哒哒垂在胸前,脸只有巴掌大,苍白小巧。
他脱下自己西装紧裹在沈禾柠身上,她挣扎不要,他硬是拽住她,单手把人禁锢。
她体重太轻,他紧扣着她的腰向上提起,把她放到办公桌的桌沿上,随即那根碍事的拐杖也丢到一边,咚一声重重坠地。
沈禾柠所有抗拒的动作凝固住,薄时予失去了支撑,向前倾身,双手压在她膝盖两侧,把她囚困一样固定到身前,封闭在臂弯和若即若离的滚烫怀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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