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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被他轻而易举拨开的防线,她才不要被他知道。

任暖和程俏还被薄时予有意扣在现场,早已经面无人色,亲眼看着,亲耳听着他刚才对沈禾柠做过说过的一切。

程俏蹲跪在地上,她就算不够了解薄时予,也清楚他掌权之后的冷血作风,不知道家里的生意会受多大波及,可能因为她这一次,全家都会玩儿完。

她攥着任暖裙子,哪还记得什么二十几年闺蜜情,嘶声哭骂:“你害死我了!你之前跟我的那些保证呢!说什么薄时予不在意沈禾柠,让她彻底死了心你就能有机会,他就是这么不在意的?!”

任暖愣愣看着薄时予背影,埋下头喃喃:“他不会让我好活的,我妈也会弄死我……挺好的,至少我看见他爱别人的样子了。”

沈禾柠不停往前走,其他通往这边的方向都被江原他们挡住,只有那条走廊还通,她仍然穿着婚纱裙,裙摆很长,几次不小心踩住,摇摇晃晃地踉跄着。

她脑中还在天翻地覆,有些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明明听到后面艰涩的拐杖声一步一步追着她,她也难以自抑。

直到薄时予低声说:“柠柠,哥哥追不上你了。”

沈禾柠停下来,慢慢侧过身。

男人站在廊灯下,握着拐杖的手指骨节不仅是苍白,泛出了浅薄一层淤红,他以前三两步就能把她逮住,拎起来抱着或者夹在腰间,现在她不回头地往前,他只能这样深一脚浅一脚,咽着疼痛来追她。

沈禾柠抿唇,哽着说:“别以为你表白就能代表什么,我那个视频是好多天前录的了,小女孩儿不是都善变,朝三暮四的吗?我那时候爱你,你冷了我这么多天,我现在热情过了,尤其今天已经对你死过一次心,喜欢我的人排成队,我不是非你不可!”

薄时予定定注视她,唇边弯出一点弧度,最温柔的口吻说着让她心惊的话:“让他们都消失好不好,我就能排在柠柠备选的第一位了。”

沈禾柠心口抽缩着怔住。

他黑色裤管下的腿在发颤,但整个人立在那里,是身残和孤独都不能磨损风华的芝兰玉树。

“我让你受的委屈,你加倍还给我。”

“不要对我笑,不用回应我,我去抱你的时候,最重的力气把我手掰开,我对你露出欲|望,爬上你的床,你也要讽刺我不自量力,妄图用这种身体换你动心,我盼着你回家的时候,你把我留下来,让我等你整夜。”

他说一句,沈禾柠牙关就紧一点:“你喜欢这样?”

那些抑制不住的激狂渴望,挣破矜雅的躯壳,重病一般从男人形状优越的眼廓唇瓣,眉宇手指中恣意崩散出来。

薄时予盯着她,解下观音攥在掌中,像是囚禁多年的魔失去束缚,皓白手指,干净骨节,全身上下的严正禁欲在被他徐徐掀开。

他在克瑞医疗的董事会,在圣安医院或是医大课堂上,语调总是低冷清哑,现在他也用着这样端整的声音,对沈禾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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