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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韫懒洋洋地开口:“阿……你叫阿什么来着?”
长相漂亮的少年登时红了眼,委屈巴巴地小声道:“殿下,人家叫阿时呀。”
楚韫揉了揉眉心,恍然道:“哦,对对对……与你差不多的人太多,寡人一时弄混淆了。”
此言一出,陈时的脸红白交加,一双漆黑明亮的大眼睛里顿时蕴满了泪水,似落未落,看着格外引人怜爱。
楚韫也有些不忍心,冲他招了招手,少年立刻乖巧地走到她面前依偎在她膝上,红嫩的嘴唇微嘟,讨好道:“这劳什子烤肉油腻腻的,有何吃趣?不若殿下去阿时那里,阿时听闻殿下去了林子里打猎,早早地便教人备下了清淡可口的饭菜,不知殿下可愿款移尊驾?”
拍了拍他的发顶,楚韫笑道:“劳你费心,寡人眼下还有要事,改日再去你那里品鉴,阿……阿时你先回去吧。”
陈时仍有些不甘心,手臂攀附在楚韫腰上灵活地游走,殿下何处是敏感点他一清二楚,本欲挑起殿下的情火,却在看到她渐渐蹙起的眉心心中一惊,所有争宠的旖旎邪思瞬间消失殆尽。
“有些话,寡人不喜欢说第二遍。”少女的声音依然轻柔,可听在陈时耳里却不啻为一枚惊雷。
他脸色发白地站起身,躬身退了出去。
龙熙眼角微抬,瞥见少年用衣袖拭泪的背影,不禁蹙了蹙眉。
看来,这少女与父王别无二致,都是玩弄感情的无情之人。
“阿熙在想什么?”
少女明媚的眉眼含笑看着他,目光专注热切,似乎对他极为喜爱。
龙熙却心中一冷,强忍住反感,淡声道:“没什么。”
他面容冷峻,话也极少,楚韫每每试着调戏于他,但他的反应过于平淡,让她不禁怀疑——是她功力退步了,还是龙熙本人经验过于丰富,以至于她所做的一切在他看来,过于小儿科?
挫败感与好胜心同时蒸腾,楚韫让人撤下残饭,梳洗过后便仅着里衣上了床,趴在柔软暖和的白狐褥上闲翻话本。
帐篷内灯火辉煌,外面天色昏暗了下来,风声猎猎,隐约从遥远处传来几声狼叫。
因为腰部的伤,龙熙笔直站了片刻后便有些支撑不住,他脸色发白,却立在与床最远的地方一语不发。
楚韫晃着雪白的小脚哼着小曲儿,时不时地看他一眼,见他身形都有些摇晃了,可人还是倔得不肯过来,连一句服软求帮忙的话都不说。
倔脾气不识好歹!
虽如此腹诽,但到底不忍心如此绝色在自己面前受苦,楚韫低叹一声下了床,走到帐篷外低语几句,不多时便有人送来了药瓶与纱布。
“过来,寡人给你包扎伤口。”
龙熙额上微微泛着薄汗,拒绝道:“不用,一点小伤而已。”
楚韫登时怒了,三两步走到他面前,碍于两人身量相差甚多,只好仰头斥责道:“你腰上的伤口寡人都看见了,那么长一道,鲜血淋漓,不包扎止血,你想死在寡人的帐篷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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