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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后,阮芽要出门溜达消食,有柳催雪陪着,蓬英很放心。这个保镖来得很是时候,他是后爹,除了照顾她的起居,其余时候都要保持距离,柳催雪作为朋友身份,倒是很合适。

天擦黑时,阮芽领着柳催雪沿着田埂上山,来到一片荒废的水田。

她站在高处,往下指,“这是隔壁哑婆婆的地,哑婆婆快七十了,她有个媳妇,也是守了几十年的活寡,两个人身体都不好,我们今天回来的时候已经跟哑婆婆商量好了,帮她们种……明天,明天我们就来除草翻地。”

柳催雪应好,做什么都好。

他侧首看她,她穿一身粉白的纱裙,脸颊饱满、柔软,立在初春时节微带着凉意的晚风里,如随风摇曳的一枝山桃花。

他心口闷痛,想起那个倒在血泊里的小女孩,如果没有那些事,那现在,现在……他们大概已经成婚。

他不需要隐忍克制。

“丫丫。”稀薄夜色里,他的声音轻而冷。

阮芽已径自往前走去,嘴里嘟嘟囔囔,满脑子都是她的种田大业,“哦!不对不对,明天我们得上镇子里买只大水牛,我一直想要一头大水牛,买来犁地,可是我们家没地,娘亲也不种地,这回终于有地了,我一定要买一头牛!”

柳催雪两步追上她,擒住她手腕,田埂狭窄,她愕然回首,站立不稳,身子往后仰倒,柳催雪及时托住她后腰,足尖一点,飞身而起,落在平稳的山坡上。

高大的阴影笼罩了她,他俯身朝着她逼近。

清寒松柏气息充斥鼻尖,阮芽茫然大睁着眼,在晦暗夜色里凝着他。她好奇更多,因此也不躲避,直到面颊能感觉到温热的吐息。

“丫丫。”他低声呢喃,越来越近。

她呼吸时难免将他的气息带入肺腑,他握住她的手在发抖,环在她腰后的手也在抖。

入夜后山里的潮气从脚底一点点漫上来,阴寒刺骨,她感觉双腿发麻,这么近的距离,让她很别扭。

“你也冷吗。”她嘴唇轻嚅,都不敢大声说话了。

他在暗沉的天光下,一瞬不瞬望着她,直望进她的眼睛里,望进她内心深处。

半晌,没头没尾问了一句,“我真的没机会了吗?”

“什么?”她下意识问。

这感觉实在是很奇怪,她心底有一股抗拒的念头,好像有谁曾在耳边一遍遍叮嘱,除了他,谁都不可以。

——不可以抱你,不可以亲你,不可以像我们这样。

他们是哪样的?她想不起来,但肯定就是跟其他人不一样。

那个人又是谁?不能想,一想就头痛。

可那人说的话如魔咒在她脑中不停回响。她两手攥成拳,抵在他胸口,将他往外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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