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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手使劲把华清推开,“走开!走开!都给我走开!”

人看着小小,力气却出奇大,华清不防,一下被她推倒在地。

华容站出来问:“你又是谁?”

“我?”阮芽指着自己的鼻子尖,这时倒是机智,骄傲拍拍胸脯,“我是阮清容!有我在,你们别想欺负他。”

众道士面面相觑,阮清容?那个死了好些年的阮清容?竞云君早亡的未婚妻阮清容?

他们平日只顾打坐修炼,从来不关心外界的风风雨雨,还不知道九华山已经来了新的阮清容。

“天清地明,赐我神灵;魑魅魍魉,快快显形!”

一张驱鬼黄符“啪”地贴在阮芽脑门。

……

沉默。

长久的沉默。

阮芽还保持着两手叉腰的姿势,她眨眨眼,往上吹了一口气,那黄符飘飘荡荡落下,躺在绣鞋边。

给她脑门贴符的年纪最小的华安指着她,手都在抖,“鬼!厉鬼!”

阮芽抬手给他一个暴栗,震声:“你才是鬼,我是人!我是人!”

一场兵荒马乱,等到衔玉和华清出面稳定局势,启程前往南疆时,已临近中午。

华清的法宝如意葫芦内部空间极大,分内外两部分,亦可用来行路,原理跟柳催雪的飞舟差不多,皆以灵石作为燃料驱动。

葫芦里的布置简朴素雅,以蓝白两色为主,外部是一排排的座椅,内部有独立的小房间可以休息,两侧各有一排原形小窗,透过小窗可以看见外面的飞鸟流云。

叫华安的小道士出言不逊冒犯了阮芽,被她揍得鼻青脸肿,现下躲在角落里哭鼻子,他的师兄在安慰他。

华清坐得离他们最近,正在给柳催雪号脉。

当道士的,多多少少会些医术,闭着眼睛探了半天,华清终于相信了衔玉的话,柳催雪的病,归根结底,还是心魔作祟。

他一松手,柳催雪连忙躲开,缩在阮芽身后,

衔玉坐到前面,质问华清,“你还没回答我,柳催雪为什么会怕你们?据我所知,你们算同辈弟子,应该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以柳催雪的身份地位和修为,清徽院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没有人能欺负到他头上。

华清长长叹气,深深看了一眼柳催雪,“他或许不是怕我们,是怕我们穿的这身道袍。”

华清随即看向阮芽,收获一记大白眼,他摸摸鼻子,改看衔玉,“你也知道,他有心魔……”

柳催雪的父亲是清徽道院掌院,他是掌院之子,还未出生便有了肩负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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