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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大柱指着地上剩下的水球,那水已经被血染成了红色,看不清里面是个什么东西。
张梁说:“是黄富,寻仙楼的老板,此人作恶多端,那黑蛇第一个攻击的也是他。”他现在回想起那黑蛇的癫态,也是心有余悸,不过黄富贵本就罪该万死。
衔玉并非普通黑蛇,大柱不作解释,“好,带他一起走。”然而他手刚刚触及水球,脸色倏忽一变,“怎么是空的!”
“啪——”
水球破开,血水流了一地,里面却空空如也。
那黄贵不知有何神通,被打成那个样子,竟还能破开衔玉的水牢,悄无声息遁逃。
*
阮芽很听话,放完火,往柳催雪背上一跳,两个人风风火火下了楼,出了客栈大门一路往东跑。
吓得小二哥赶紧上楼检查,怀疑他们偷走了房间里的东西。他四处检查一圈,发现什么也没丢,推开窗一看,对面寻仙楼已经烧起来了,窗台上遗留了一块血虹石。
“我滴个亲娘耶!我什么也没看见!”小二把那石头远远扔开,关窗跑下楼,将房间的入住登记抹去。
柳催雪跑得很快,寻仙楼的火才刚刚烧起,护城军尚未发觉,自然也没有关闭城门。
许多从附近村镇来的劳工都要赶在城门关闭前离开,城里不让睡在街边,许多人不舍得花钱住客栈,会选择睡城外便宜的大通铺,是以这时排队出城的人很多。
柳催雪背着阮芽跟在队伍后面,轮到他二人时,柳催雪忽然双膝一弯,“噗通”给那守城的士兵跪下了。
“哎呀!”他背上的阮芽惊叫出声,“小雪,你怎么了。”
那守门的士兵十分年少,看起来跟阮芽差不多大,他当值不久,没遇见过这种情况,有些摸不着头脑。
阮芽急忙跳下来,将柳催雪扶起,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挠挠头,“我们想出城。”
少年往城墙上张贴的通缉令上扫了眼,憨厚一笑,“可以出,不用行此大礼。”
出了城,阮芽教育他,“小雪,咱不可以随便下跪的,做人要有尊严,知道吗?”
“我不是故意的!”柳催雪为自己辩解,“是容容,刚才一下变得好重,我承受不住。”他指责她,“你吃得太多了!”
阮芽冷脸,“你放屁!我根本不重!”
“骗你我是狗。”柳催雪弯腰,“你再上来。”
阮芽跳到他背上,柳催雪摔了个狗吃屎,被骑在下面,无论如何也爬不起来,他手往后打,“你快起来,我腰快断了,晚饭都要被你挤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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