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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催雪围着衔玉容容长容容短的,阮芽在四处找她的铺盖。
“欸?我的被子呢,我的枕头呢……”
衔玉第一次来阮芽在雁回山的小院,跟在她身后好奇地打量,“找什么?”
阮芽站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我娘给我缝的被子枕头啊,你见过的,有许多小碎花的那个,还有我的玩具和衣裳,怎么全都不见了。”
衔玉跟着她一起找,房前屋后找遍,就差掘地三尺,仍是一无所获。
她从小盖到大的花被子,靠惯了的枕头啊,还有新阿娘送的新衣裳、一直没能解开的鲁班锁……
阮芽急得泪花花转,衔玉更是纳闷,“这九华山难道是进贼了?”
这时柳催雪又凑个脑袋过来,“容容,找什么?”
衔玉给他一个脑瓜崩,咬牙切齿,“是不是你干的!”
一刻钟后,柳催雪带他们找到了扔在悬崖下阮芽的被子枕头。
阮芽生气,却又不好跟个傻子计较,现在她不是最傻的那一个,面对傻子,终于体会到这是什么心情了。
恨得牙痒痒,却打不得骂不得。
下午惩戒堂弟子发现虎王洞整个被削平,找来雁回峰时,衔玉躺在床上,柳催雪正在给他捏腿。
“这这这,这是怎么回事?”那弟子指着他们,指尖微微颤抖。
就连青云宗膳堂的厨子都知道,衔玉和柳催雪从来是猫狗不相容,见面就要打的。
“如你所见,柳催雪现在爱我爱得要死,硬要违反宗门规矩把我放出来,还将我软禁在此,做他的小情人。”说着话一颗葡萄喂到嘴边,衔玉从善如流张嘴吃了,两手一摊,“看吧,可不是我自己要跑出来的。”
那弟子上前,“柳公子,你还好吗?”
柳催雪戒备地看向他,像老母鸡护小鸡仔一样展臂护着衔玉,“走开!你们休想再带走她!”
阮芽站起来:“你别激动。”
惩戒堂弟子:“柳公子?竞云君?你怎么了?”竞云是他的道号。
柳催雪把他往外推,“你走!你这个坏人,你给我走开!”
阮芽将那弟子送出小院,“他脑子坏掉了,现在受不得刺激。”连她这个正儿八经的傻子都得让着他。
掌门和长老最近这些日子外出参加法会,这弟子本是带着长老留下来的法宝九炎光缚来抓人的,可如今虎王洞被毁不说,看柳催雪这架势,要是衔玉被抓,他还不得跟他们拼命?也不可能把他跟衔玉一起关起来。
面壁思过嘛,衔玉也乖乖在洞里反省了一段时日,期间没出什么幺蛾子。那弟子摇摇头,算啦算啦,就算是长老亲临,也拿他们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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