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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表情扭曲,像承受这世上最痛苦的煎熬,却似被一股更为强大的力量压制下来,没有发火,给她脱了鞋,并把铺上泥扫干净,重复道:“老大想吃什么水果?”
阮芽再迟钝也察觉到他的不对劲了,她眼珠一转,顺势悠闲往他床上一躺,“一样来点,我都想吃。”
“好的老大。”说完竟真的给她洗果子去了,不多时端着个锅进来,里面万叶宗送来的各时令水果都有。
“啊——”她张大嘴巴等着,柳催雪就捻了颗葡萄送到她嘴里,还伸出手接到她嘴边,等着她吐核。
阮芽心安理得享受着,不时戳戳他的脑门,“叫你就会差使我,我今天也差使差使你!哼!”
柳催雪一阵傻乐,“老大让我干什么我都愿意。”
阮芽暂时还没想到别的,摸着圆鼓鼓的肚子,揉揉眼睛,想睡觉。
早上天不亮就爬起来给他去摘菌子,这会儿吃饱喝足,倦意袭来,她低头把果核吐在他手心里,扯了被子盖住自己,往床上滚了两圈,要睡觉了。
柳催雪伸长脖子看她一阵,轻手轻脚把果皮垃圾打扫干净,净手回来坐到她身边,把她手捧在手心里,贴在脸颊,“清容,我会一直守着你的。”
阮芽睡着了,他坐一会儿觉得无聊,出门溜达到阮清容的房间,奇怪“咦”了一声,推开门进去看,更为不解。
这不是清容的房间吗,可是她怎么不住这边。
屋子里乱糟糟的,玩具到处乱丢,小衣裳落了灰,房梁上还结了蜘蛛网。
他一拍脑门,这这这,这么脏,怎么也没个人打扫,怪不得她不住。
柳催雪撸起袖子,打了水,里里外外清扫一遍,终于舒坦了。
他接着转悠,来到阮芽的房间,更加纳闷,怎么还有第三个人住在这里?
哼,不管这个人是谁,他都不会同意的,没有人可以抢走他的清容。
他进屋把所有东西用床单打了个包,扛到悬崖边,丢了。
阮芽睡到下午醒来,踢开被子,在床上大大地张开手脚伸了个懒腰,一抬眼,欸?屋里啥时候长了棵树。
那棵树抬起头,两手托腮,冲她眨巴眨巴眼,“清容,你醒来啦。”
阮芽呆住,“你……你谁啊。”
柳催雪晃晃绑在头顶的树枝,“我是小雪啊,你看,我变得跟你一样了。”他解开用绳子绑在树枝上的一颗梨,用袖子擦了擦递给她,“来,尝尝我结的果子。”
这就有点吓人了。
阮芽“咕噜”梭下床,趿上鞋就往外跑,“呜呜,衔玉,救命啊衔玉……”
柳催雪扶着头顶的树枝在后面追,“容容,你去哪里?”
他追着阮芽到了虎王洞,阮芽攀着那手腕粗的铁栏,恨不得变成苍蝇飞进去,“衔玉,救救我,他疯了!”
洞中盘腿而坐的人睁开眼睛,神思回归,金瞳转黑,两手由上往下平压置于丹田,双手继而摊开,将掌心向上搁在膝头后长出一口气,这才看向洞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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