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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狗最讨厌他的名字,但是大人都说起贱名好养活。如果早知道二狗活不了,就不该给他起那个名字,他还能高兴点,一高兴说不定就不会死了?有人经常说我傻,我娘说傻点好,没烦恼,想太多就会像二狗,死得快。”

她宽慰他,“你别想太多了,放宽心吧,高兴点。你喜欢阮清容就像我喜欢二狗,二狗死了,我总不能跟着他一起去死吧,我现在也遇见了别的朋友啊,跟二狗一样白的,就是衔玉呀。”

她说着凑过来打量他,笑嘻嘻说:“你也挺白的,还很有钱,可千万别死。”

柳催雪几次冲击膻中穴失败,耳边阮芽又叨叨个不停,他虚弱至极,疲惫地闭上了双眼,再一次陷入昏睡。

阮芽休息够了,见他脚伤,便不再背着他走,站起身活动活动四肢,撸起袖子,把柳催雪整个举起来,高高地举至头顶,就这样端走了。

这回柳催雪的脚没有再受伤,却是脸遭殃。

这个缺心眼的,忘了现在是在山里,把人举得那么高,树枝挂脸就不说,走半道突然感觉身后有一股阻力,她也不知道抬头看一眼,就知道死命地往前拽。

柳催雪梦见自己变成了一只鹅,被人一手捏住脖颈,一手捏着脚往两头扯,睁开眼,现实与梦境奇妙重合,他的头卡在树杈里,阮芽抱着他一双腿在下面使了吃奶的力气拽。

她大概是想弄死他,嫌力气不够,双腿弯曲,蓄力猛地往下蹲,柳催雪听见自己脖子发出“咔”的一声。

“放……放开我……”他声若蚊喃。

她这下才回头,见他两手攀着树杈,顿时不满,“你怎么还添乱呢,快点松开,下来。”

废话嘛不是,他再不自救,头就要被她扯掉了。

月光被繁茂的大树遮蔽,夜间视物不便,阮芽又累又困,懒得说他了,把他从树上救下,换成公主抱,直接抱走。

柳催雪已无力挣扎,也不在乎丢不丢脸,索性闭上眼装死。

这次终于没再出什么状况,阮芽赶在天亮前把他带回雁回峰,踢开他房门,往床上一扔,自己也累得够呛,伸脚把他往里一踹,卷着铺盖闷头睡去。

柳催雪醒来时天已大亮,睁开眼,是雁回峰那间熟悉的小屋,脸上被树枝划破的伤口已经结痂,血糊了一脸,绷得有些难受,双足也隐隐作痛。

垂眼看去,身上半挂了个人,两条腿压在他腹部,脑袋挂在床沿,微张着小口,正在呼呼大睡。

那张脸,有短短的一瞬让他以为自己在做梦,再看一眼,却是很容易就能区分开,现在这个阮清容,是长大后的,也更黑。不是他的清容。

不知道怎么会有人睡觉能睡成这个样子,柳催雪想把她腿移开,又担心她脑袋掉下去,先伸手把她拽过来,再慢慢将她腿移开。

他起身,识海中灵气已流失过半,趁着还没有完全消失,抓紧时间修复了身体的外伤,将仅剩的灵力揉压成团,储存起来。

忙碌半个时辰,梳洗过换了身干净衣裳,体内所有灵气已失了个干净,在膻中穴疏通之前,他身体与一般凡人无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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