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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醉酒,他的动作迟钝得冒傻气,就像一只被翻了个儿四肢朝天的大乌龟。
宋清远失笑地弯腰将他自己和程重安的鞋并列摆好,一抬头,猛然看见对方修长白皙的腿,随后Omega抬脚一踹,把皱巴巴的牛仔裤像废纸一样甩开。
挣脱了捆绑,程重安彻底四肢摊开,拿脸贴着温热的地板,表示满意地哼哼了两声。
他这几年瘦了太多,本来骨肉亭匀的身体现在干巴巴像吃不饱饭一样,躺在地板上细细一条,不占多少位置。
宋清远沉默地站在门口看了他片刻。
他突然想起曾经他们最要好的时候,周末晨起腻在床上,手指先勾在一起,然后程重安懒洋洋地闭着眼翻个身压上来,耳鬓厮磨,一边亲他下巴一边催他去冲甜豆浆喝,肩头还留有很浅的暧昧吻痕。
那时候也瘦,毕竟是Omega,骨架纤细,像正抽条的少年,没多少重量。
出神了片刻,直到王子从爬架上蹦下来对程重安又嗅又踩,宋清远才走过去叫他:程重安。
王子摇了摇尾巴从程重安背上跳开,他只是呼吸沉沉地动了动。
宋清远伸出手去,轻轻按在他颈后的抑制贴上。
他的感觉不会错程重安在发情。
一个切除掉腺体的Omega,也会再次经历发情期吗?
从医学上来说,这是极少极少,近乎千万分之一的概率。
不可思议的想法在脑海中反复盘旋着,宋清远的指尖已经掀起那块抑制贴一角,只要继续撕下去,揭开这块脆弱的胶布,下面就是呼之欲出的真相。
他出了很多汗,浑身皮肤烧出浅浅的粉,一路染到脖子,眼下没什么自知之明地将头紧紧贴在他胳膊上,真像个小孩子。
醒醒,最后一秒,宋清远的手蓦然转移了方向,扳住肩头将人翻过来,回床上睡,我给你拿抑制剂。
程重安闷闷地嗯了一声,音调上扬,勉强把眼睛睁开一条缝。
他感觉脑袋后面就像有人拿着大铁棍在后脑勺用力敲打,难受得头晕眼花,连最基本的理智都不剩,费力地对焦视线看了宋清远好一会儿,唇角突然一弯,开心地喃喃:老婆,你回来了
明明是在笑,他的表情却很寂寞。
宋清远仿佛猝不及防触了电,贴在他脑后的手猛地松开。
于是程重安的脸又咚一声重新砸回地上,疼得他整张脸都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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