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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很高兴地大声呼噜,用脑袋蹭他,又伸出刺拉拉的小舌头在他嘴巴上舔了两下,正好舔在刚结疤的地方,有一种酥痒的疼。
宋清远侧了侧头,忍不住低笑:怎么跟你主人一个样。
话出口,自己先愣住了。
王子眨着蓝色的眼睛,努力抻长脖子往他手中的罐头看,意思是快点开啊!
宋清远拉罐头盖时手指贴在边缘上,稍没留神便被锋利的铁边划了一道口子,几秒之后,血迅速从伤口涌出来。
他皱了皱眉,把罐头倒进猫碗里,起身去洗手间冲手。
清水经过伤口流下去,在池子里变成淡淡的红。
宋清远抬起头看着镜子里明显不在状态的自己,忽然觉得烦闷。
到底是什么意思?深夜爬上床强吻他,一句对不起之后一走了之,没有任何解释,把他当作了什么?
就算不想和他联系,王子又怎么说?
这几天只要一闲下来,他整个人都无法控制地想着程重安。
抽屉里妥帖收着他那天落下的雨伞,在路上看到和他相似的人会下意识追两步,甚至会在开会时不自觉用指尖摩挲唇上的伤口。
为什么让人难做?
为什么让人牵肠挂肚。
宋清远坐在沙发上想了许久,终于斟酌着,慢慢给程重安发了一条信息:最近忙吗?
上一次对话的日期停留在六天前,是程重安给他发的豪庭地址。
信息刚发出去,宋清远正准备放下手机去清理一下猫砂,程重安突然直接拨回了电话。
一接起来,那边就软软地喊:宋医生。
宋清远还有点反应不过来:你好。
才听到他的声音,宋清远心底的一角就像纸张遇了水,不受控制地软下来,后知后觉才发现自己下意识拿出了在医院看诊时的语气。
我最近有点忙,那个,一开始找好的房子吹了,现在在找新的呢。
怎么会吹了?宋清远蹙眉。
他察觉程重安的声音好像有点虚弱,换气时轻微地喘。
程重安说:房东不许养宠物,就退掉了。
闻言宋清远下意识看了看坐在纸瓦楞窝上的王子。它正优雅地翘着一条后腿,悠哉悠哉地舔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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