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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楚绛同样也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他也是心不在焉,两人时不时说说话。

锦华看楚绛一副想走的样子,苦笑道:“你好歹也跟我下完这盘棋。你也别怪我用这样的手段留住你,若是手里没有一点把柄,你恐怕看也不看我一眼。”就像之前。

“殿下既然知道强扭的瓜不甜这么一个道理,又何必强求。”

更别说他现在还是残缺之躯。

锦华笑,先是道:“你如今也不必叫我殿下了,说不准这大商朝的旗还能飘几天。”

又道:“你难道没有听过,不甜的瓜也别有滋味?”

楚绛落下一子,像是在回忆自己这好几年对锦华的冷待,之前锦华趁他醉酒,无意之中知道了他的秘密,他不得不受胁迫。

“所以,殿下这是赤裸裸的威胁了。”如果不照做,她就把事情告诉给林茜檀。

锦华皱眉,像是很遗憾楚绛坚持不肯叫她的名字:“你说是便是。”

锦华好像不知道天隆帝这时被囚禁宫中随时有生命危险似的,楚绛嘲讽她她也不在意:“从他把我卖给戎国的时候开始,我就对他失望了。”

再后来,天隆帝种种冷淡,更是让锦华日益看清所谓天家亲情。

她的母妃,口口声声疼她,到了要紧时,一样毫不犹豫叫她为同母兄弟牺牲。

炮火不停,屋子里的棋局再怎么拖,也总有结局的时候,楚绛已经履行承诺,在锦华的屋子里待足了时辰,他投下最后一子,说了句:“殿下技艺高超,臣自愧不如,投子认输了。”

锦华看了看棋盘上白子分明形势一片好,面露凄苦。

楚绛离开之后,锦华让人收拾了棋盘,之后早早睡下。

到了第二天,楚绛依然没去林茜檀那儿。非但没去,锦荷说了也白说,楚绛依然是一副风艳的打扮,一身粉气。

不过在外面那样一个情况下,倒是没谁一直将注意力停留在儿女情长上了。

楚渐看在眼里,唏嘘不已,思来想去,决定暂且不管这些事了。

战火烧了数日,一直到了四月底的时候,城中的守军终于露出了明显的颓势来,王元昭当日突袭因为保护兄长而耽搁,随后便立即改强攻为袭扰。城外和城内不同,后勤源源不绝,而城内的人却是坐吃山空的。

对于战争的结局,人们或多或少都有些自己的见解,大家普遍认为,阴韧打不赢这场仗。

阴韧本人分毫也不惊慌的样子,每日里照样是该做什么做什么,就好像那些战争输了,他也一样可以重来似的。

四月二十五,是先帝燕坚的祭日,阴韧甚至好心情地不忘叫人给各家送祭品糕点,叫各家自行祭祀,好些人都忍不住当着宣旨太监的面,露出了古怪的神色来。

御膳房的手艺的确不错,林茜檀看了看那些点心,除了素淡一些,闻着味道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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