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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坐在墙头,喝着与清水也没有多大区别的小酒,意思意思满足酒瘾之后,王元昭跳下墙头,将林茜檀送回东山侯府里去。
晏国公府牵涉其中甚深,王善雅是朝廷各个势力必定争夺的一个人。而王元昭,同样也不轻松。
王元昭临走之前,林茜檀将他叫住。
王元昭回过头来,林茜檀笑着问他:“城防卫都慰将军朴会是不是你杀的?”
王元昭不否认:“若是按你所说,天下必定会乱,咱们自然要将碍事之人除去。这朴会,草菅人命,贪污受贿,绝不是什么良臣,杀了便杀了吧,还能空出一个肥缺来。”而以王善雅的地位,又正好能叫人卖个面子,把这个位置给了他。他正好将自己认识的某个人给安插上去!
林茜檀笑:“我又没说你杀得不对。只是你下手匆忙,自己也没留意被他扯走一个香囊。这香囊现在落在我的手里,一闻就知道是你的。”
说完,林茜檀从墙头跳进了府里,没了声音。王元昭刚想说什么,看到的就只是东山侯府一面黑漆漆的墙。她,爬墙越发顺溜了。
夏三娘还在家里等他,他还要过去一趟。说是有什么事需要交代。夏三娘要的“外祖遗物”,他始终也没有在晏国公府找到。不是他找不到,而是他已经把那些被夏三娘轻描淡写成普通画作的京华梦景图的碎片,给了林茜檀。
夏三娘自然怀疑过他,但对于这个儿子,她还有用得上的地方,不好逼问太过。
王元昭看着母亲的眼光之中就更多了许多失望。
母子两个又是闹了一些不快,夜深了,王大狗挽留弟弟在家里睡上一夜王元昭坚决不肯。
“母亲就是那个脾气,你何必总是与她?”
王元昭气闷得很:“大哥不必说了。”自从来了这京城,他在母亲的心里更加没有地位。
王大狗叹气,说的话也是意有所指的:“时局不安,母亲也是动乱过来的,难免睹物思旧。”
王元昭压制下去心里再一次一闪而过的某个念头,最后说了一句什么,就破门而出,回去了晏国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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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茜檀说的不错,天隆帝心里有那个心思,别人说什么他又怎么听得进。他心里筹谋不是一两天。
雍州他要去,就非得去成。朝廷上的大臣激烈辩论了几天之后,天隆帝终究还是如愿以偿了。
不过这一回天隆帝吸取了上一回的经验教训,再没有声势壮大的阅兵仪式。悄无声息地点齐兵马,等到天气刚刚回暖一些的时候,任性妄为的皇帝就带着他战力不错的兵马朝着北方去了。
谁都知道天隆帝项庄舞剑意在沛公,但谁又能说什么?
天隆帝一走,郑国公府也就松了一口气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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