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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听心中一紧,直觉便有不详的预感强烈袭来,被抓住的手指蜷缩了下,却连句话都来不及说,就被他揽抱着重新上了车。
她心中猜测他要带她去哪里,又要做些什么,根本无心说话,而凤敖也好似体贴似的同样未再开口,只幽深莫测的目光一直在她脸上盘旋,似仍是不死心想看出些什么。
直待马车无有颠簸的缓缓停下,耳边响起一道带着笑意的男声,云听才猛地回过神。
“看来听儿出去了一遭也并非全无好处,倒是学会对爷撒娇了,罢,爷就如你所愿抱你下车。”
凤敖神情愉悦的自顾说完,不给她解释的机会便大手一捞将人稳稳抱在怀中,下了车后径直进到一座无有门匾门庭显贵的宅邸。
他的步子很大,从马车上下来不过走了几步便进了去,但云听却还是看清了周遭环境,她惊讶的睁大眼,怪不得她没感觉马车行了多久,却原来这里竟然就在冠英侯府隔壁?他来这里做什么,这里有什么,他口中的“礼物”又到底是什么?
云听心绪不宁脑中纷乱,直到眼前一暗才蓦地收回心神,但随即撞入眼中的画面却令她连心跳都停止了。
凤敖握着她骤然冰凉的手,俯下头自后搁在她绷紧得微微颤栗的颈间,微偏了头看她,轻笑了下,与她亲昵的耳鬓轻语:“这几人听儿可认得?”
似是知她不会回答般,他自身后圈拥着她,一手抬起指向二人左前方被吊在梁上,被后仰着头,露出血污面容的中年男子说道:“听儿想是与他也不甚熟悉,那爷来告诉你,此人便是那日卖你烟花的摊贩,若不是他将烟花卖你,爷的听儿怎会受那火燎之痛?”
“还有这个,”
他手臂右移,指向另两个同样被吊着,露出脸面露狰狞似强忍疼痛的男子,“此二人听儿应该识得,有人指证,就是他二人将穿着听儿的衣袍的女尸扔在护城河里,引起骚动,乱了上元佳节的祸首。”
“这最后一个,”
他收回手却是放在她僵硬的下颌处,迫她看去,“他便是将你从爷的身边带离盛京的车夫,也是多亏了他,爷才能顺藤摸瓜找到你,所以这几人中,爷尤其对他,手下留情。”
至此,他方托回她无任何反抗的脸,看着她在昏暗的壁灯下越发显得瘆人可怖的脸,心中大恨,却又在触及她呆愣涣散的眸时,心尖一软,但仍是硬下心肠,松开握在她腰间的手,接过一旁递来的一物放在她手中,大手包握住她,在那白得透明的耳边残忍说道:“爷的听儿遭此大难,那害你的元凶怎能独善其身,爷刚刚数了下,听儿的脸上共有十二条疤痕,人伤你一分,爷要他百倍还!”
感觉到怀中身子猛然一震,仿佛消失了的气息也骤然加重起来,凤敖在她挣扎前锢着她,拥着她往前走了几步,直到她抬手便挥鞭可触的位置才堪堪停下。
在她冰凉僵硬粗糙的脸上轻吻了下,而后移向她剧烈颤动的眼,温柔笑道:“爷知你不在爷身边的日子吃了不少苦,这力气自也有减少,莫怕,你挥不动了还有爷撑着你呢,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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