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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字一句意味不明的念完后,凤敖抻了下信纸嗤笑了声,凤眸微微眯起,暗道这小妇人次次见面次次都面目不同,这信中字意他分毫看不出上次她面对自己时那又打又骂的激烈情绪,言词理智冷静的仿若他人。
只若想以此来稳住打发他,可就太天真了。
高大昂藏的身躯忽地起身踱步到书桌前,大笔一挥便龙飞凤舞的写下一行字,而后亲自封起,面色愉悦的递给一旁,语气悠扬道:“速给她送去。”
吕金躬着身双手接过不敢迟疑便快步退了出去,不多时便有一匹快马自钦差别院疾驰而出。
两刻钟后,南城,明府。
彼时云听才刚草草用了些许晚膳,心中已打定了主意明日一早她便派人去请大夫进府做足了她确是身体有恙的假象,他既如此轻易便能派人找上门来,说不定也会派人盯着。说白了,他不过就是对自己一时兴起,并未到非她不可,没到那么深的执念的地步,她也就不信他敢青天白日擅闯民宅。
她还没有自作多情到以为自己有何魅力能让一个男子不远千里追到此处,且那人也不是那种色迷心窍昏聩之人,所以他从盛京到此定是有旁的事要做,他也不可能长时在这里耗下去,她只需要与他拉锯到他不得不离开的时候即可。
甚至也许不用几日,以他那等自恃尊傲的性子,便会因她的推托扫兴移了新鲜不再强求她这硬石头。
然等她竟再次收到那人回信中所说的内容时,方才所思种种皆都化作了烟云。
“可是受我之惊?若真如此我必得携重礼登门拜访以示表歉意。既夫人出门不便,那约定之地便就改做贵府,不知夫人意下如何?”
啪!
云听猛地将信纸拍在桌上,被他信中那气定神闲油盐不进之意气得呼吸急促乱了规律。她就不上套,便是他来了她也只做不闻,若他敢闹,她便报官将他当作不轨之徒抓了起来!
既已打定了主意,云听便深吸口气不再自扰,将那字迹狂放的信纸直接点燃毁尸灭迹。
却还未等她松口气,竟又有信送来,且一同而来的竟还有些人参灵芝等珍贵大补的药材。但这次她连看都未看便将那信直接销毁,便连那药材也直接让人退了回去。
待眼前再无旁人之物,云听微松了口气,见蔷薇皱着眉满脸不解的样子,正要解释,竟又听得门房来报道是故人又有东西送来,
如此来来回回不给她反应的空暇,就又收了对方三封书信,及快要摆了半个屋子的补品。且那些人将信与东西在门前放下就走,根本不给门房开口拒绝的机会。
而此时天色已经全黑,那人又并未掩人耳目的数趟来回,已是引起了附近百姓的注意,她若此刻让人将东西原路返回怕才是令人觉得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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