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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他当时与自己说这番话时明若春阳温暖清隽的脸,和望着她时充满温柔爱恋的眼,云听又不禁心中一痛眼眶发酸,可此时她不能再放任自己沉浸在悲伤之中,她要回去,回到有他在的地方,去到他的身边告诉他他不在她身边的日子,她都遇到了什么难事,还要做梦梦到他,要他来哄她。
她用力深吸口气闭上眼,须臾再睁开时,剪水明眸已不见八分怒色。
尾音天生带着软意的清清嗓音凛然说道:“原是如此,只我想买些盛京特产好返程时一并带走,既我如今不好出门,”
她转头看向蔷薇意有所指道:“那你便替我去吧,记得要买些盛京有“名”的“响亮”的,使人一听便知是“何家”的东西,多备些,再让左路跟着,省得你拿不下,”
“夫--”
云听抬手将腰间荷包解下,放在她手中用力握了握她的手,说道:“我们离家也有些时候了,我也正好去向府中告辞,给你两刻钟买完就回,莫要贪玩误了时辰,去吧。”
见她会意点头,云听又侧眸看向门房,转动间,仅是露在这春光里的半张侧脸都那么的美貌惊人:“夫人应不曾说过不许我的奴婢随从出去吧?”
门房确是不曾收到旁的命令,再加之眼前这张脸实在太过美丽惑人便呆呆地应了声,任由那奴婢随从出了府门很快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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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府几位主子听那婆子添油加醋的回禀时,刚刚于前堂送走前来面看云听的一等淮安候府老封君面前得力的老嬷嬷。
虽说不过是一老嬷,可俗话说宰相门前七品官,更何况是这近身伺候一等得脸人。且这一等淮安候高庆与太上皇乃是近臣,深受当今两任皇帝信重,遂别看云府乃盛京四品大员,与那备受皇宠的一等侯根本无有可比之处。
且云浮德任这四品之位已有几年未得寸进,他做梦都想更上一层乃至官拜阁辅,却苦于这京官个个背有靠山个个都想力争上游,他便是想寻个荐人亦出不得头来。
若非云夫人月前与贵妇们聚会时偶听得人说淮安侯府的小侯爷,老封君的命根子得了个好女症,怕是他们今日也攀不上候府的关系。
遂一听得那泥人软性的云听竟敢持凶伤人,还有那狂言誓不改嫁坏他大事之举,这屋内齐坐着等着卖女求荣的一家人登时便怒不可揭。
“不识好歹的下贱东西!”
老太太一发怒,云浮德与云夫人便识趣的起身请罪,却是火上浇油道:“母亲息怒,想是那逆女出嫁两年便学得了些歪风邪气,竟连动手打得奴仆之举都做得出来。我云府声誉断然不能断送在此逆女手中。儿子定然会对她严加管教,定不会助长她那猖狂之风,亦坏了府中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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