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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锁链,把江迟宴的四肢固定在床柱上,小心翼翼地避开他手腕上的伤。

江迟宴躺着,动弹不得。

萧承坐在他身边,指尖轻抚着江迟宴的脸,问:“宴宴,你都知道了是不是?”

江迟宴点点头,说是。

两人说的是萧承得过抑郁症的事。

谁也没有明说,很默契。

萧承有点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别同情我。”

爱人的同情。

是对他最大的侮辱。

江迟宴亲了下萧承的指尖,又笑了,“我不是同情你,更没有嫌弃你,而是……心疼你。”

萧承浑身一僵,明显不信,问:“那你为什么不跟我说?”

江迟宴沉声说:“因为内疚。”

“内疚?”

“嗯,还有自责。我们家小孩最脆弱最无助的时候,我不在,没有尽到一个老公该有的职责……”

萧承气得掐了一把他的腰,“我是你老公!”

江迟宴宠溺地哄:“好好好,你是我老公。”

反正……

只要在做那种事的时候……

他是老公,萧承是小媳妇儿,就够了。

江迟宴很大方地让萧承占嘴上的便宜。

江迟宴说:“小朋友,做我的调教师,调教犯人,也得给犯人一口水喝吧,我渴。”

萧承看了眼江迟宴有些发干的唇片。

起身,去帮他倒水。

萧承背对着江迟宴。

倒水的时候……

萧承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包东西。

白色的粉末洒进杯里,瞬间溶解。

无色无味。

因为江迟宴被锁着。

萧承找了根吸管,让他喝得更方便。

萧承把吸管递到江迟宴嘴边。

他垂眸,纤长的睫毛遮住眼底的一抹复杂。

宴宴……

别怪我……

我只是想彻彻底底地拥有你。

江迟宴只喝了一口。

就尝出了不对劲儿。

虽然无色无味。

但是,水里有轻微的颗粒感。

像是未完全溶解的小颗粒。

江迟宴抬眸,看到萧承眼底的紧张,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他一言不发地把整杯水都喝了下去。

仿佛什么都没察觉到。

喝完……

江迟宴逐渐失去了意识。

萧承解开他四肢的锁链,俯身抱起他,走了出去。

一出去,迎面遇上支着画板画画的江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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