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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瑾的身体同样一日比一日好转。
伤口愈合之后,几无大碍,再养得一阵子便一切如常。
直到伤愈,舒瑾方才在冷风呼啸的一天出门去与蜀王世子刘密暗中相见。
马车停在一处巷子口。
舒瑾从马车上下来之后又穿过两条街巷,才走到一处看起来稀松平常、普普通通的宅子外。
明行上前依着刘密所给的暗号敲门。
片刻,有人来开门,将舒瑾恭敬地请进去,而明言明行被留在外面。
舒瑾独自随那来开门的人进入这座宅院。
庭院里几盆晚菊依然盛开。
舒瑾目不斜视跟着那人走进正厅,刘密已经等在这里。
去郑国公府见舒瑾、与舒瑾说得那番话,刘密知道无论舒瑾当时怎么说,之后都必定会联系他。因为舒瑾和舒静娴姐弟之间关系极好,因为以舒瑾的性子,不会愿意让自己的姐姐背负这样的事情。
舒瑾会想弄清楚真相,一定会。
那么,舒瑾只能来找他也不得不来找他。
“舒瑾兄,我已恭候你多时。”刘密对舒瑾笑道,本坐着的他站起身,“为显诚意,我先带你去见一个人,见到这个人,你也会知我没有撒谎。”
刘密走在前面,带舒瑾离开正厅,去到另外一个房间。
推开门,房间里有一个双鬓斑白的太监,那老太监双脚被沉重的镣铐栓住。
一见到舒瑾,老太监双目惊惶。
他“扑通”跪在地上,便磕着头道:“不是我做的,不是我真的,当真不是我……饶命啊,饶命啊……”
舒瑾目光从老太监身上移开,去看刘密。
刘密嫌弃看一眼那老太监冷笑说:“你有大用处,哪能随便要你性命?”
“说吧。”
“把那一天发生的事情,仔细说给舒家大公子听一听。”
老太监停下磕头的动作。
他仰头一张干瘦的脸,颤颤巍巍开口:“那一日的宫宴上……”
舒瑾听着老太监谈起那一日的事。
听他说永兴帝早早退席却未回起居的养心殿,而是去了一处偏僻的宫殿,甚至没有让宫人随行。
“奴才不在那地方当差,却有一个徒弟是在那里当差的。”老太监说,“陛下去那地方后,没多久,有人悄悄送了个人进去,被蒙住脸,看不清样子,但途中掉了支发钗,被奴才的徒弟捡去,后来他把那支发钗孝敬给了奴才。”
刘密让人把老太监说的那支发钗拿给舒瑾看。
发钗放在锦盒里,大概放得太久,已不见多少光泽,赤金的发钗,上面镶嵌红宝石与珍珠。
舒瑾脸色发白,伸手将那发钗拿在手中。
他认得,自己姐姐确实是有这个样式的发钗,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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