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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着我干什么?”王鸾清洁牙齿,含糊地问。
严琼玉一顿,他这些天每天监控王鸾的身体数据变化,观察她已经成了习惯,不知不觉就跟随上来了。
他不动声色地站直身体,说道:“告诉你一件事,我刚接到通知,今天下午我要去接受抑制器取出手术。”
提起这事,王鸾心情沉重。现在正常状态下的她比易感期期间听到这事时还要难以接受。
她大概猜到严琼玉这人童年大概不会很幸福,但仍然想象不出一个小孩子要怎么面对母亲利用自己抛弃自己,脑袋里被安装什么见鬼的抑制器,还要被人监控的日子。
王鸾还是直言直语:“你是早就知道自己的出身吗?关于你的母亲?”
她看他说起严慕时,语气熟稔的样子。
严琼玉也直接说道:“我本来不应该知道,但最初负责照顾我的那位老师和严慕有些渊源,她告诉我我的母亲是个可怕的罪犯,而我和她一样,以后也会长成一个没有廉耻心自私自利杀人如麻的魔鬼。”
他看到王鸾的神情,故意这么说道,问她:“王鸾小姐,是在同情我吗?”
他并不喜欢被人同情,谁有资格同情他呢?
王鸾叹气:“不能同情男人,会变得不幸。”
她神色严肃,嘀嘀咕咕念叨着这样的话贴墙走了。
严琼玉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没有跟上去。
一出生就被严慕丢弃,他只是作为一个逃亡的工具而诞生。对于严慕,他并没有印象,在他幼年的记忆里,他对一切的认知来源于那时负责照顾他的老师。
那位老师有一个秘密心上人,一个在研究所工作的Alpha,那个Alpha痴迷严慕,因为帮助严慕逃亡被判处死刑。理所当然的,老师嫉妒仇恨严慕,并且将这一切转移到了他身上。
在其他人眼中,那位老师温柔和蔼,总是带着微笑。
但是私底下对着他,老师总是面色狰狞扭曲地对他进行各种辱骂,她发疯了一般在他面前提起严慕,日复一日在他耳边喋喋不休,告诉他严慕是多么疯狂丑陋可怕的人,而他这个被抛弃的杂种生来就带着严慕身上恶的基因。
他对于世界,对于自己最初的认知,就是那位老师撕裂癫狂的脸,还有那些诅咒一般的辱骂。
或许最开始,他还有所疑惑,真的像老师所说的那样吗?其他人带着异样的注视和避讳病毒一般的态度告诉了他答案,确实如此。
他早早就学会了观察和思考,比一般孩子早很多,遗憾的是,这不是一件好事,在他还不会掩饰自己时,这一切表现只会让人进一步认定他和严慕的相像。
那个精神力抑制器植入他脑子里时,他才两岁,手术要求他清醒地完成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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