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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夫人憔悴地靠在床柱上,素装雍容的年轻妇人坐在床头,亲自侍药,沙沙低语地安慰道:“母亲,您可不能倒下,府里需要您,大弟也需要您。”
闻者避开药勺,声音中尤带了几分哀怨,“别提你那兄弟,当初我就不该由他。你父亲这病来得急,才几日就去了,留下这偌大的东平侯府给我,孤儿寡母的,可真是好狠的心……”含着抱怨、带着伤心,眼泪流得越发厉害。
已然成为川王妃的二姑娘俞巧仙见状,忙放下药碗举起帕子为母拭泪。侧身坐在床沿边,喉咙处哽咽,强压制着内心难受道:“母亲,您可不能这般怪大弟,他心里也不好受的。”
“他要是真不好受,上回苏家太太过府,就不会再提那个女人!”俞夫人厉色疾言,咬牙道:“我就瞧不出那姑娘到底如何好了,令他丢了魂似的还必须要!”
川王妃垂首低语:“这事也邪门了,好好的事变白事,难道真应了法华大师的话?”
“早前我就担心着会有事故,迟迟不肯松口,偏得你兄弟如何都不愿舍弃这门亲事。”俞夫人的话中充满懊悔,心中认定是苏家冲了自己侯府,令她丈夫丧命。
“但另外几寺的方丈不是说这门亲事是大吉大利吗?”川王妃诧然费解。
俞夫人怒意更甚,低骂道:“还不是你兄弟寻来的人?那个时候苏家大太太都有意松口退了这门亲,非得恒儿定要娶那七姑娘!一个没规没距的丫头,咱们家出了事,到现在都没露个面,丝毫不念你兄弟和她的情分。”
方至门口的俞恒步子微顿,带孝的他同样很是哀伤,闻得里间母亲的话更是惭愧的低下脑袋。
川王妃注意到门边的人影,忙招手让他进屋,“恒弟,你来劝劝母亲,这药不能不服。”
俞恒端起仍有余温的药碗,恭敬地朝俞夫人递去。后者冷哼一声,将头转向了内侧。他面露焦急,视线落在川王妃身上,低声道:“二姐,让我和母亲谈谈。”
等到屋子的房门被合上,俞恒才跪在床边,无比内疚道:“母亲,是孩儿不孝,请您保重身体。”
俞夫人是生了两个女儿才得了这个儿子,对他一向百依百顺,从来都不会说句重话。可现在满心窝火,完全没了温和慈爱,锁眉训道:“恒儿,你这是要气死我吗?”
“孩儿不敢。”
俞恒自是知晓妯指的是什么,上回苏家太太们过来,自己特地提出要苏瑾妍过府,扬言说毕竟是未来的夫家。熟知母亲心中气恼,当下就暗讽了几句,苏老太太也不示弱,瞬间就发生了口角。
他知道苏瑾妍派人去陵城千安寺,法华大师的那预言本就是无稽之谈。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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