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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暮皱了皱眉,显而易见地失去了不少耐心:“用力往上蹬,你用力了吗?”
“我用力了啊。”
宁悠象征性地往上跳了一下,想证明自己的确上不去。但还未等他左脚落地,身旁的李暮便“啪”地一下拍在他的屁股上,硬生生地把他托了上去。
身下的黑马应是不习惯他人的乘坐,烦躁地踏了几下步。宁悠没有多余的心思害怕,他震惊地瞪大了双眼,看着李暮问:“你刚才是打了我屁股?”
就连宁悠的爸妈都没打过他的屁股,这个陌生男人怎么能这么随便?
李暮没有搭理宁悠,而是迅速翻身上马,拽住缰绳驾驭黑马疾驰向前。
两侧的树干开始飞速倒退,宁悠吓得用力抓紧了马鞍,心脏都快要被抖了出来。
“你慢点,好疼啊!”
腿根重重地撞击在马鞍上,无论如何都找不到对的节奏。每次宁悠从空中落下的时候,都是黑马向上跃起的时候,如果让宁悠曾经的马术老师看到他现在骑马的样子,一定会默默地别开脸,假装不认识这个人。
“你给我慢点!”黑马越跑越快,宁悠忍不住提高了音量,“我不会压浪!”
压浪是马术的基本技巧之一,在马匹快步运动时,骑手需要跟随马匹的节奏,臀部紧密贴着马鞍骑乘。
如果压浪做得不好,就会像现在的宁悠一样,屁股在马背上高高弹起,导致腿根被马鞍硌得生疼。
李暮好歹是压低了黑马的速度,他空出右手拍了下宁悠的臀侧,提醒道:“屁股放松,不要夹马肚子。”
为了让自己好受点,宁悠只得听话照做。
臀侧的手很快又来到了他的腰侧,只听李暮又道:“腰背挺直。”
宁悠往后靠了靠,后背几乎贴到了李暮的胸膛上。
这是一个很奇怪的姿势,因为宁悠和身后的男人根本不认识,至少在他的认知当中,后背贴前胸并不是正常的社交距离。
下一秒,宁悠的右肩又被人捏住,声音从耳后传来:“肩膀放松。”
宁悠也知道压浪的关键就是要放松身体,但理论是理论,实践是实践,没有人在马匹跑步的情况下学习压浪,更别说两个人挤在一个马鞍上,让宁悠浑身不自在。
没几秒后,宁悠又恢复了先前的姿势,忍不住喊起了疼。
李暮被吵得彻底失去了耐心,语气不善地问道:“你能不能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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