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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伍一惊,连忙出手:“你别,快老实躺着。”
祁迹被按回床上,肩背半靠在床头,他也只是随便说说,知道现在楼底下肯定有媒体蹲守,自己一时半会走不掉。
他躺了一会儿,见夏伍的视线一直落在自己身上,便也侧过头看夏伍。
夏伍立刻躲闪过目光,祁迹的眼神并不可怕,相反清澈而温和,像一捧清凉的水,把他从头淋到尾,无法不清醒过来。
时间滴答滴地走过,祁迹快要阖眼睡着,夏伍终于开口:“哥,你也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体吧,不要太硬撑。”
他心里清楚自己没资格嫉妒祁迹。祁迹有多努力他们都看在眼里,不被人看好的那两年也没有丝毫懈怠,令人惊叹于他茂盛的生命力。是他每天不辞辛苦地浇灌那株绿芽,从而才得以开出繁盛的花。
果然,祁迹笑起来回应:“好的,我会注意。”
夏伍说完那句话好似轻松不少,缓缓舒了一口气,站起身说:“那我……”他话说到一半病房的门便被推开。
夏伍脸色一变,按理说这样的单间进门前都需要敲门示意,但他看见来人,神情随之松懈下来,再次朝着祁迹道:“那我就先走了,哥你和前辈好好聊。”
夏伍走后还贴心地把门关了个严实。祁迹看着风尘仆仆赶来的万初空,不光是身上带着寒气,连眉宇间都仿佛结了寒霜。
祁迹结结巴巴:“你……怎么来了?”
他暗暗唾弃自己的明知故问,却还是忍不住挪挪屁股,和墙壁贴紧一点。
“你说呢?”万初空连外套都顾不得脱下,快步走到他面前。祁迹脸色还很苍白,嘴巴只有里侧沾着红,外面颜色极淡。他目光略沉,“才多久不见就把自己折腾成这样?”
祁迹被钳住下巴,不敢吭声。
“我听医生说你腰上还有旧伤。”万初空低下头,身上尚未驱散的凉意惹得祁迹一哆嗦,“你是不是什么都不打算跟我说?”
祁迹口齿不清道:“似突发状况……”
“生病了自己都没感觉,上台前就没有不舒服的地方?”万初空忍不住用了点力,小猫总是这样,一点都不乖,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弄得满身是伤,还要偷偷摸摸地舔伤口不让他知道。
祁迹一动不敢动,模样甚至有点像把脑袋主动递过去任人捏扁搓圆。
“你很不在乎自己。”万初空说。
“对不起,下次不会了。”祁迹立刻认错。
这里离万初空拍戏的地方很远,男人恐怕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赶了过来。他想要伸手去拽万初空的衣角,什么意思都没有就是想拉一拉拽一拽,要是他有尾巴,现在应该也会拿来甩一甩讨好对方了。
“下次还是会,你把自己看得太轻了。”
万初空仍旧很严肃,见祁迹直勾勾盯着自己的袖口看,还试图用手指勾住他,他抿住唇,“现在示好也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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