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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婿一边想着凌霄打这通电话来的目的，一边接通电话。

“静希。”

电话刚接通，就传来了凌霄沙哑而又充满了疲惫的声音。

褚婿低声应了一句，想起凌霄声音的不正常，又关心的问了一句：“你怎么了，声音怎么怪怪的？”

“霍煜霖的小姨，真的是我的母亲？”

“……”

褚婿没有想到，凌霄竟然会问这样的一个问题，更没有想到，凌霄这么快就知道了。

这么想来，也明白为什么凌霄的声音会是这样的了。

沉默了许久，褚婿最终还是开口。

“嗯。凌霄，我知道，这个事实有些突然，但是，顾惜小姨，真的是你的亲生母亲。”

凌霄突然就笑了。

那笑声，刺耳心酸至极。

隔着手机，褚婿都能够听出凌霄心情的复杂。

“静希，你知道吗？这么些年，我一直都以为我是一个孤儿，我把我爸当成这个世界上，我唯一的一个亲人，我感谢他收养了我，同样的，也在心里埋怨我的亲生父母。为什么生下我，却对我如此的不负责任。可是，现在，你们所有人都告诉我顾惜是我的亲生母亲，你不觉得这很滑稽吗？她是我的母亲，那为什么要把我丢到福利院，这些年，她作为我的亲生母亲，她又在哪里？”

凌霄说了这么多，褚婿又怎么会不明白他的意思。

估计这也是，顾惜犹豫了那么长时间，才告诉凌霄这个真相的。

左右不过是担心凌霄怨她，没有尽到一个母亲该尽的职责。

现在看来，顾惜担心的还是出现了。

褚婿在心里无声的叹了一口气。

“凌霄，我知道这个真相对于你来说，很难接受。不单是你，换做任何一个人，突然多出来一个母亲，心情都不会是简单的，但是，凌霄，当年把你送到福利院，不是顾惜小姨做的，甚至，这么些年，她一直都是不知道你的存在的。如果知道你在活在这个世界上，她一定会早一些跟你相认的。”

褚婿的本意，是想劝一下凌霄，对顾惜好一些，这件事情，从来都不是顾惜的错，都是顾曼烟瞒了顾惜。

说到底顾惜也是一耳光受害者。

但是褚婿没有想到的是，在她的这句话落下后，凌霄注意到的不是她说的其他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