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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头上的伤哪来的?”云娇瞧着他,眼神清澈明亮。
“九姑娘不就是为着这事才叫我来的吗?又何必明知故问?”陈画竹阴沉着脸。
云娇抿了抿唇,唇边两个小梨涡更显眼了:“当初你对木槿做了那般畜生行径,我不曾问罪于你,还将她许给了你。
你这是尝到甜头了?想要如法炮制?”
“我那只是吃多了酒,脑子糊涂了,香香都来了一年多了,我若是真打那个主意,又怎会等到前日?”陈画竹为自个儿狡辩。
“你天生便是个腌臜之人,满脑子污浊之事,只要有机会你便会露出本性,可莫要将罪过推到酒上头去。”云娇语气虽清淡,言辞却犀利。
“九姑娘怎能如此说我?”陈画竹极力分辨:“我自娶了木槿之后,也是想好生同他们过日子的,只不过那两个婆娘不识趣,我这才……”
“你休得狡辩。”云娇直接打断了他的话:“我也不想同你兜圈子了,我叫你来也不得旁的事,你去同府尹大人说,你头上的伤是你吃多了酒不小心摔的,状告木槿纯属诬告,是在家中同她起了龃龉,一时冲动所为。”
陈画竹愣了一下,接着笑了起来:“九姑娘莫非是在同我开玩笑?我这伤,本就是是木槿打的,我为何要照怒说的做?
再说了,她自个儿都认了,竟还想我改口?
我若说是诬告,那可是要挨鞭挞之刑的,九姑娘还是莫要逗趣了。”
“那你说是挨几十鞭挞来的好呢,还是当众砍头死无全尸来的好?”云娇说着起了身,缓步往他跟前走。
陈画竹闻言冷哼了一声:“九姑娘想告我强迫香香?那也要有证据才算。
也不怕告诉九姑娘,我那日并未得逞,我吃了酒身上没得力气,便连她身上衣裳都不曾撕得破。
也正是这般,才会叫木槿那个毒妇钻了空子,否则她岂能伤我?”
强迫幼女,按照律法,在大渊朝确实是要当众问斩的。
只不过民风所致,这样的事情,极少有人报官。
云娇笑了笑,不曾开口。
陈画竹当她没得法子了,便有些得意起来:“九姑娘不会是想叫香香来作证吧?那我劝九姑娘还是要事先问妥了才好。
香香可是胆小如鼠的,且又是这般叫她抬不起头之事,万一在大堂之上改了口,那可就不好了。”
把云庭闻言微微皱了皱眉头,微微瞥了一眼陈画竹,这还是陈画竹进屋之后,他第一回正眼瞧他。
他又望了望云娇,怕她姑娘家家的招架不住这些言语,想要开口相帮。
但他还未来得及说话,云娇便含笑道:“怎会?香香之事并无证据,何况为了你这样一个龌龊之人,坏了人家姑娘的名声,那不值得。”
陈画竹也不将她的话放在心上,闻言甚至还笑了,左右如今他才是掌握木槿生死的人,这九姑娘话说的再难听,又能奈他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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