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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言欢揉了揉自个儿的太阳穴:“我这头怎的痛起来了。”
“你是酒吃多了,上头了。”钱姨娘闻言,顾不得心伤,便起身站到他后头,给他揉起头来。
“嗯……”把言欢舒服的谓叹了一声,干脆放松的躺了下来,闭着眼睛享受着钱姨娘的伺候。
他吃多了酒,这刻儿一放松,不大会功夫,便躺在榻上呼呼大睡了起来。
钱姨娘拿过床上罗红的锦被,替他盖上了,这才轻手轻脚的出了门。
曲嬷嬷正守在门前,钱姨娘上前同她小声耳语了几句,曲嬷嬷点了点头,便朝着云娇屋子的方向而去。
钱姨娘叹了口气,这才转身回了屋子。
曲嬷嬷进了云娇的屋子。
“父亲还不曾走吗?”云娇抬起头朝她一笑,问道。
“老爷睡着了。”曲嬷嬷回道:“姑娘,姨娘叫我来告知你,老爷同尤家是老爷去吃酒,尤家老爷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要同老爷结亲。”
“尤初红?”云娇想到了,也不大意外。
她今朝听哥哥跟前的金不换说父亲去同尤浩然吃酒去了,便想见了此事,想来哥哥心中也是有数的。
“是。”曲嬷嬷点了点头:“姨娘问姑娘怎生看?”
“姨娘不曾说甚的吗?”云娇问。
“不曾,老爷就在屋子里头,姨娘能说甚的?”曲嬷嬷摇了摇头:“不过,尤家的大小姐,那性子……”
云娇点了点头:“我晓得,你去吧,我去同哥哥说。”
“是。”曲嬷嬷退了出去。
“蒹葭,走吧。”云娇说着起身往外走。
“姑娘,奴婢不去吗?”黄菊往前跟了两步。
“父亲等刻儿醒了,不一定还有甚的事,你守在这处,若是有事你便去同我说。”云娇回头吩咐了一句。
“是。”黄菊答应了下来。
心中却有些不平,姑娘叫蒹葭跟着,却叫她留下来,这不就是有甚的机密要事不能给她知晓吗?
便是不得机密要事,那也是厚此薄彼。
她同蒹葭都是贴身的大婢女,姑娘凭甚的出门只带着蒹葭不带她?
云娇不晓得她一个无心之举,黄菊却想了这许多,只带着蒹葭去了前头书院。
把云庭一身白衣,正站在院子里头瞧着墙角的那一丛紫竹出神,微风吹着他的衣玦,瞧着那背影自有飘逸出尘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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