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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良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明明他一整天都在担心对方,真正来到她身边却不知如何是好,他试探性地将人搂在怀里,感受到她在微微颤抖,卫良皱眉问,“你是不是疼?”
蚀骨只有在毒发的时候,也就是第十五天才会疼,她为什么反应如此剧烈?
自从中毒后,越长溪就时常觉得冷,凉意从五脏六腑蔓延开,盛夏的热气也驱散不了,好像要把她整个人冻住才能罢休。如今靠在卫良身上,她终于感受到一点暖意,下意识往对方怀里钻,“冷。”
一日未见,她似乎又轻了不少,身体也格外的凉,卫良借着抱她的动作把手搭在脉搏上,心中一惊,‘怎么会已经侵入脏器!’
迅速把人放回床上、再拿被子盖住,卫良道,“你等我。”
“……”
公主:又双叒叕走了?我心好累!
这一次,她甚至没来得及看清楚人去了哪,只觉得一晃神,他就再次出现在身边,卫良从瓷瓶中倒出一粒丹药放在她嘴边,“吃下去就不疼了。”
丹药散发出阵阵清香,强烈地吸引着她,本来半昏迷的越长溪忽然警觉,“这是大.麻吧,卫良竟然想用毒.品给我止痛?”
“不是你说的东西,他拿的是白漆木。”半枝顿了顿,“是他自己的解药。”
之前说过,蚀骨和普通滋补丸只差了一味药,就是修习内功之人服用的红茱,它有剧毒的同时还能打通经脉,所以会使服药之人脸色越来越好。而白漆木则是唯一能解此毒的草药,万金难求还需长期使用,因此主人家常靠这种方法来控制暗卫。
东厂也是如此,每七天发一次白漆木,保证暗卫不会背叛,而卫良拿的,就是他自己那份。
越长溪嗤笑,卫良最后想出的竟然是这个方法,用他自己命来换她的命。
正如之前她和郑元白所说的,所有解药都是治标不治本,救得了她一时、救不了一世,而且公主连这一时放松都不想给卫良,她偏头,“妾不吃。”
卫良面色严肃,“必须吃。”
向半枝要了多一倍的蚀骨,就是想让对方看见她痛不欲生的样子,公主怎么可能吃下解药,她抬头看向对方,泪水在眼眶打转,“夫君,你凶我。”
她在暗处偷偷哭,卫良尚且忍受不了,如今梨花带雨看着自己,卫良几乎要崩溃,他匆忙道歉,“是我的错,可是你必须吃药。”他忽然想到了什么,“是不是没有糖,我这就去……”
后面的话没说完,因为越长溪拉住了他,她的力气很小,几乎感觉不到,可是卫良仿佛被定住,“何事?”
“夫君抱抱我,”公主一手扯着对方,一手捂着小腹,“抱抱我就不疼了。”
卫良叹口气,终是坐回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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