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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的京城也当真是有些热闹, 镇国公府喜事颇多,这头一件便是镇国公府的续弦和镇国公世子娶妻一事。
这两父子的亲事只相隔了两个月。
只是不知什么缘故,镇国公世子傅宏浚的婚事竟办的这么急匆匆, 虽则大礼上挑不出错来,可到底透出个几分不庄重来。
府里的下人也议论纷纷,只道这新夫人必然是极不得世子爷欢心的,否则这亲事怎会办的如此匆忙?
廊下,几个奴仆寻了个空挡正在玩笑打闹。
“我猜这新夫人定是个貌若无盐的, 否则上头怎会如此松泛?”一个刚留头的新面孔小厮笑着对身边的丫鬟说道。
那丫鬟却瞪了他一眼,骂道:“你刚来府里做活,嘴巴可要放干净点,如今府里又没人管事,是以这婚事办的匆忙些,你可知如今的世子夫人是谁?”
那丫鬟这幅讳莫如深的样子倒让那小厮有些疑惑,他连谄笑问道:“好姐姐,你快说与我听听吧。”
“自然是从前府里的表小姐,那可是个神仙妃子都可做的的人物。”
那小厮也笑,只道:“原是如此,只是世子夫人如此貌美,何以这婚事办的如此匆忙?倒平白惹人笑话。”
那丫鬟这才偷偷瞥了四周一圈,确认无人后,才压低声音对那小厮说道:“我猜是她使了不光彩的手段攀附上了世子爷,世子爷心内不喜,这才如此敷衍了事。”
那小厮便立刻做出了一副了然的模样。
而当事人傅宏浚与沈宜荏近日里的确是生出了些小口角,为的也是这婚事,傅宏浚一心想给沈宜荏办一个盛大的喜宴,便不说声势多么浩大,总要气派庄严才是,可沈宜荏却不愿。
她的肚子日渐显怀,若真如傅宏浚所说,让满京城的人都来观礼,她不就成了京城诸人口中的谈资笑话了?
她如今心思细腻的很,见状便立刻红了眼圈道:“你如今心里是没有我的容身之地了,你竟一点也不为我考量。”
而正在生闷气的傅宏浚则立刻被唬得道歉求饶道:“宜荏,是我不好,你可千万别伤心,仔细伤了身体。”
谁知沈宜荏听闻这话后,脸颊上的泪水流的愈发汹涌,“你果然只在乎我肚子里的孩子,既如此,你不如把我安置在府外,做个没名没姓的外室便是了。”
这话当真是让傅宏浚整颗心都抖了三抖,他先是赌咒发誓,证明自己对沈宜荏的爱天地可鉴,后又寻了不少奇珍异玩来,又把自己名下最值钱的铺子纷纷送给了沈宜荏。
好容易才把沈宜荏哄睡了,傅宏浚便满身疮痍地走出了内间,而冬儿也识相地围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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