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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宏浚见沈宜荏的情绪低落下来后,这才状似抚慰地捏了捏她的手心, 只正色道:“明日我们便去户部寻了户部尚书问话,你既能读出别人的心思,我们便一同前去。”
沈宜荏微惊,随后便迟疑道:“可我是个女子,如何能堂而皇之地出入户部?”
傅宏浚只拉远瞧了瞧沈宜荏的身量, 随后便沉吟了一会儿,这才想出了一个好法子。
“你的身量与冬儿相差无几,明日你便穿了他的衣服与我一同前去户部吧。”傅宏浚道。
沈宜荏便害羞带怯地应了。
这日晚间,沈宜荏正与红枣和芍药商议该如何女扮男装时,红枣便道:“姑娘既想装扮的天衣无缝,身上这些镯子可是要取下来的,还有那熏香,也得换个清淡些的才是。”
沈宜荏郑重地点点头,只把自己手上的玉镯褪了下来,芍药便又寻了块棉布出来,欲给沈宜荏做裹胸。
红枣则将那玉镯放于沈宜荏的妆奁中,眼角的余光却不经意地瞥见了那妆奁角落里泛着银光的白玉镯子,这镯子成色极好,且不似姑娘平日里戴的样式。
红枣鬼使神差地便将那玉镯拿了起来,只自言自语道:“这镯子往日里倒没怎么见过呢。”
闻得此声,芍药便没好气地说道:“你还在那儿发憷做什么,还不快来给我搭把手。”
红枣怀揣着疑问,便将那白玉玉镯放至了沈宜荏面前,道:“小姐,我瞧着这玉镯倒是眼生的很儿,从未见小姐戴过呢。”
沈宜荏的注意力被她吸引了过来,她便顺势拿过那玉镯仔细端详了一番,见这白玉玉镯的确是有些眼生,她便也犯了难。
仔细地审视一番后,沈宜荏这才发现了那白玉玉镯内圈里刻着的“御造”二字,想来这镯子必是宫里出来的上品,只是自己的妆奁里如何会有这样贵重的东西呢?
沈宜荏沉思了片刻,方才忆起姑母生辰时,李贵妃见了自己后神情似是有些激动,还追问了自己腰间的玉佩从何而来,自己解释了之后,她便赏下了这玉镯给自己。
是了,那一日贵妃的行态十分可疑,自己这水葫芦状的玉佩为何会让她大惊失色?
好似想到了什么的沈宜荏如今连裹胸也不欲穿了,只胡乱披上了一个外衫,便往门外走去。
红枣与芍药俱都被她吓了一跳,如今已更深露珠,且姑娘只着单衣,也没提上灯笼,若是着了凉,或是在那儿磕了碰了可怎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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